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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得我太緊,以至於我整個人都貼住他,隔著胸膛似乎都能感覺到那頭的心跳。
可能有好幾分鐘,我們就這樣沉默地相擁著,耳邊只有連續不斷的水聲與輕淺的呼吸聲。
我不敢掙扎,甚至不敢太用力的呼吸,生怕驚動了這隻好不容易袒露脆弱,在我面前卸下心防的巨獸。
有那麼瞬間,想叫他離開這裡,離開金家,張了張口,又不知道該用什麼立場什麼身份勸他。一個室友?一個有過節的老同學?想想都覺得可笑。
而且……如果他真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個身份還與金家對立,那他如今選擇的一切便不單單是他自己的選擇。
漸漸地,背上的手移開,他鬆開了我,我們各自都退後了一些。
視線交錯的剎那,我注意到他眼底的微紅,以及那雙眼眸更深處的,複雜莫測的東西。但就像是陽光下破碎的湖面,你很難透過層層漣漪看清水下的東西,我也很難看清他。
而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東西就都不見了,他移開視線,看向了別處。
“出去吧,我沒事……”在短暫的失態後,他又恢復成了往日的模樣,好似那些不確定的,迷茫的,都隨著剛剛的那個擁抱被重新定義、再次穩固。
見他情緒有所改善,我稍稍放心下來,起身準備離開。
“我給你熱杯牛奶,你等會兒出去喝了,睡覺會好一些。”
他沒有說好,也沒有拒絕,但第二天醒來,餐桌上的牛奶不見了,杯子則被清洗乾淨重新掛了起來。
那之後沒兩天,金辰嶼被警方傳訊協助調查,然而不到12小時,在集團律師的熟練操作下,又毫髮無損地回到島上。
崇海本是各種勢力盤踞的城市,可透過多年的廝殺整合,如今便只剩下金家這一支。南弦說,“獅王島”原先不叫獅王島,因為金斐盛自認成了獸中之王,才改叫了獅王島。
如此也能看出他的自負。
隨著金家日益壯大,警方對他們的嚴密盯守從未停歇。但因為金家行事謹慎,又替死鬼眾多,就算偶爾抓到一條有用的線索展開調查,每次都只是傷其皮毛,不能毀其根本。
兩方膠著著,金家兩代人靠著二十多年的經驗積累,早已摸出如何應對警方的一些策略。
陳橋的死,並沒有帶來任何改變,島上始終風和日麗,金家依然穩如泰山。
又過兩天,我和冉青莊一道去了陳橋的老家,給他家人送撫卹金。
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