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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不用去,但我總念著與陳橋相識一場,想為他最後做點什麼。
去之前和馮管家請假,馮管家聞言嘆了長長一口氣,讓我只管去。
“我和他雖然不熟稔,但偶爾在門口碰上了,他總會熱情地跟我打招呼,是個有禮貌的孩子。”馮管家唏噓道,“沒想到啊,這麼年輕……”
“他本來可以不用死。”只要配合檢查,什麼事都不會有,哪怕貨櫃是滿的,查出了違禁品,他一個小嘍囉,最多去坐牢,哪裡就用死?
馮管家搖搖頭,道:“我伺候金家大半輩子,看著大公子長大,只能說,他某些方面猶勝其父啊。”
記得陳橋死那天,進來給金辰嶼傳訊息的正是他,多少應該也是知道其中內情的。
這話明面上聽著像是誇金辰嶼,可仔細一琢磨,又像在說他心狠涼薄。
“再過兩年我也退休回老家了,希望能平平安安活到那會兒吧。”說完這話,馮管家揹著手,沿著走廊慢步離去。
陳橋的老家在距崇海五個小時車程的一個小鄉鎮裡,起初都是公路,越到後頭路越窄,進他們村的時候,就成了崎嶇的土路。
我們是近中午出發的,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天將暗未暗,風捲著沙土刮到臉上,迷得人眼都睜不開。
村裡大部分人家都是兩層的小樓房,但陳橋家只有一層,幾間屋子連在一起,外牆貼著彩磚,低低矮矮的,屋頂甚至還晾曬著來不及收起的玉米臘肉。
陳橋的母親四十來歲,面板是常年陽光下勞作的粗糙暗紅,我們進門時,她呆呆愣愣地坐在一張小椅子上,眼裡已經沒有淚。身旁有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頭上彆著白花,跪坐在蒲團上,一邊往身前銅盆裡燒紙,一邊低頭抹著眼淚,看長相,應該是陳橋的妹妹。
還有一些,胳膊上戴著黑袖章,分不清是陳家的親戚還是村裡的鄉親。
陳橋的遺像擺在廳堂盡頭的方桌上,似乎是張證件照,頭髮是黑的,笑的也收斂。
我與冉青莊分別給陳橋上了香,抬頭隔著煙,注視著照片裡不再靈動的雙眼,“陳橋死了”這一認知多日來真正直觀又迅猛地襲向我。好像是大夢初醒,不得不認清現實,讓我呼吸都有點窒塞。
留冉青莊與陳家的那些親戚交涉,我出了屋子透氣。附近正好有兩個在外頭抽菸閒聊的村民,小聲說著陳橋家的事。
“可憐啊,一早沒了老公,現在連兒子都沒了。”
“老太聽到訊息立馬就不行了,這兩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