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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島上,那會兒我記憶缺失,對冉青莊愛而不自知,做了許多披著贖罪外衣,實則一往情深的事,沒有一點懸念的把自己的內心暴露了個乾淨。
冉青莊起初一直拒絕我,也再三警告我不要對他心存妄想,直到我摻和進他的任務。
那時候他對我到底是感動多一點,還是吊橋效應多一點,亦或兩者都有,現在誰也說不清楚,我覺得連他自己可能也分不清。
然而這種突兀的激情,註定無法長久。如此一想,這些天他的冷漠或許也不是因為怪我多管閒事,只是錯位的情感歸位,形似愛情的東西不見了。他在慢慢恢復理智,重新拉開與我的距離。
但就跟許多心理上的疾病一樣,治癒需要時間,也需要一點機緣,不能刺激,一刺激就容易反覆。
本來,他已經走過橋的大半,要是沒意外,估摸著再十天半個月便能徹底走出這座搖搖欲墜的橋。結果偏偏這時候,殺出個兆咬金,攔在橋頭,一腳把他踹回了橋當中。
危橋再起波瀾。我到底為什麼棄他選了兆豐?在我心裡是不是兆豐比他重要?這些問題,源於八年前的心病,也源於那點僅剩的、虛妄的錯覺。
兆豐跟冉青莊比有沒有可比性?
我對兆豐並無意見,也很尊重他,可他跟冉青莊確實沒什麼可比性。
但我能不能就這麼承認?
不能。當然不能。
於是我握著門把,背對著冉青莊道:“你和他都是我的朋友,沒有誰比誰更重要,在我心裡,你們是一樣的。”
身後又是一靜。
“我和他是一樣的……”冉青莊喃喃著,嗤笑一聲,像是覺得可笑,又像是無法接受我將兆豐與他並列。
我忍著回頭的衝動,咬牙道:“是,都一樣的,為你做的事,我也會為他做。”說完推開門快步進屋,一口氣跑上了樓,生怕冉青莊還要追根問底,問些我難以作答的問題。
自此以後,我與冉青莊的關係就更冷淡了,除了吃飯碰不到一塊兒。有時候為了與我不坐在一張桌上,他還會在餐前故意出去抽菸,等我用完了餐再回屋。
撕裂與他的聯絡,遠比我想象的更痛苦。
心臟上生出的,原本與冉青莊相連的那根線,現在連著皮肉,鮮血淋漓的被拔去了。那裡缺少了一塊,持續地疼痛著,傷口一天更比一天惡化。
無時無刻,我都在壓抑自己,不去看他,不去碰觸他,不去在乎他。有那麼幾個瞬間,躺在床上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