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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然後變成大白獅下床,開門出去。
沈隨安胡亂擦了擦眼淚,胳膊突然被什麼碰了碰,他扭頭,對上四小隻擔憂的目光,心裡一暖。
“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噩夢。”他將幼崽們攏到懷裡,挨個摸了摸,努力表現出輕鬆的模樣。
只是聲音沙啞,眼尾泛紅,沒什麼效果。
熊貓崽崽摟住沈隨安的脖子,親暱地蹭了蹭他的臉頰。
軟乎乎的毛毛摩挲著面板,沈隨安感覺自己得到了治癒。
是啊,那只是一個噩夢,難不成那個女人還能出現在自己面前,像從前那樣肆意打罵?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收緊胳膊,努力安慰著自己。
如是重複幾遍,混亂的心跳才逐漸平復。
胡思亂想間,顧北墨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杯子,“喝點牛奶壓壓驚。”
“啊,謝謝。”沈隨安接過來,禮貌道謝。
溫熱香甜的牛奶驅散了最後的陰霾,沈隨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好些了嗎?”顧北墨放柔聲音問道,生怕嚇到沈隨安。
“嗯。”沈隨安點頭,眼神複雜。
他相信顧北墨現在是真心喜歡自己,卻不知道這種情緒能持續多久。
上輩子,他父母是自由戀愛,一個英俊一個漂亮,不知道被多少人羨慕。
結婚沒多久卻是一地雞毛,甚至從爭吵發展到動手的地步。
再之後離婚,兩個人已經徹底結仇,曾經愛情的結晶也成了礙眼的存在。
那個年代很少有人離婚,離婚後女性承受的閒言碎語也遠比男性要多,他媽又特別要面子,當著外人的面能風淡雲輕插科打諢,彷彿什麼都不在意。
回家後,卻把憤怒與不甘化成謾罵毒打發.洩在他身上。
別人家打孩子,父母或者爺爺奶奶,總有一個出來護著。
他家只有他跟媽媽兩個人,經常被打得奄奄一息,等他媽打累了才會停下來。
沈隨安擔心自己會變成他媽那樣的人,跟人相處時總是壓抑住所有負面情緒,努力展現出友善與真誠。
並且保持距離,不敢跟任何人太過親近。
只有面對幼崽兒時,才會稍微卸下防備。
沒有人知道在這光鮮亮麗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怎樣千瘡百孔的心。
他這樣的人,又怎麼敢奢求別人的愛?
要是顧北墨知道他當初進顧家,靠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