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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套上車,往指揮使府上去。
清圓的意思是索性找了沈澈的夫人,再由她引薦最穩妥,可老太太並不這麼想,“女人的心思只有芝麻那麼大,你一個大姑娘,指名道姓要找她丈夫,只怕那位小沈夫人心存猜忌,反倒壞了咱們的事。橫豎先去了再說,也不知這刻人究竟在不在府裡,動靜鬧得太大了,滿幽州都知道咱們正私下活動,傳出來於老爺的聲望不利。”
既然如此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馬車篤篤,往指揮使府所在的坊院出發。幽州地方大得很,兩府相距頗有一段距離,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光景,聽外頭趕車的說“到了”,馬車在指揮使府對面的巷子裡停了下來。
清圓打起窗上簾子看,果真是朝中炙手可熱的高官人家,那閥閱和門前戟架,便是不在其下站著,也能給人心理上帶來重壓。
老太太每行一步都審慎得很,她並不即刻登門上戶送拜帖求見,只打發小廝過去,給阿斯門上的門房塞了些銀子,打聽都使在不在家。也許是她們來的路上,沈澈又出去了,小廝回來稟報,說都使暫且出門,什麼時候回來尚不知道。
老太太沉吟了半晌,“只要不是往幽州去了,早晚都得回來。咱們既然來了,就不能白跑這一趟——等!”
這一等,等到將近日落時分,才見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幾名效用從長街上過來。
落日餘暉遍灑,給院牆和高門都鑲了一圈金邊。因距離太遠,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只覺身形挺拔,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朗朗的風度。老太太說:“必是都使無疑了。”
原本要下車的,不知老太太為什麼臨時又猶豫起來,清圓重又坐了回去,“祖母,怎麼了?”
老太太沉默了下,抬眼看向她,替她抿了抿頭,又整整她髻上的髮簪,“我思量再三,你獨自去,說與丹陽侯公子有私交,話還好圓回來。要是我親自出面,人家問起兩家關係,怎麼答覆才好?”
清圓雖不說,心裡涼了半截,她深知道老太太的算盤,謝家一心要攀上沈家,若是沈澈是仁人君子,看在李從心的面子上自會幫忙,謝紓便有救了;若沈澈品行不端,饒進一個無足輕重的庶女,於謝家沒有實質性的損害,還可以此作為要挾,遠比低三下四多方求告強得多。
託生在這樣的人家,真是任你通天徹地的本事,也沒有辦法了。清圓慘然發笑,“祖母,如果今天同你一起來的是二姐姐,你還會這麼做麼?”
謝老太太怔了怔,一時竟不知怎麼回答她。是啊,如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