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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跟來的是清如,她確實不會這麼做,謝家只有清如一個嫡女,嫡女勢必要抬頭挺胸,嫁得顯赫,這不單是為清如,更是為了整個謝家的臉面。
清圓呢,說完這番話,當然也不指望能聽得老太太一句寬解。事到臨頭沒有退路,轉身便往指揮使府去了。
沈家多年前遭過難,這門頭是後來重新建造的,看上去高而冷,有種生人勿進的味道。像所有武將的府邸一樣,朝中專門撥有軍士護衛府門,沈家如今掌殿前司,所用麾下全是諸班直中調遣的,錦衣金甲,壓刀而立,那架勢,簡直如同年畫上的哼哈二將。
許是因為家業曾經凋敝,族人蒙難後死傷慘重,沈澈即便成婚,也並未自立門戶,仍舊與其兄住在同個屋簷下。清圓在臺階前頓住腳,定了定神,將名刺遞給抱弦,讓她上前呈交。帶班的押隊過了目,揚聲問:“不知節使小姐登門,有何貴幹?”
清圓道:“煩請效用通稟,節度使府謝清圓,求見沈都使。”
要說一個年輕有身份的姑娘,這個時間帶著個丫頭跑到男人府上求見,實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如果她來歷不明,還可以胡亂轟走,但這位是劍南道節度使家的小姐,生得又是這樣好看的相貌,那些粗糙的漢子們就開始浮想聯翩,說不定這是都使在外面欠下的風流帳,人家這回找上門來討要說法了。
兩個班直對視一眼,眼神隱晦,心照不宣,向下道:“都使還未回來,姑娘請改日再來。”
可剛才她是親眼見沈澈進門的,或者這是門上拒客最常用的託詞吧。清圓笑了笑,“我今日一定要見都使一面,還請效用通融,為我傳達。”
既然漂亮的姑娘心性堅定,說明著實有要緊事啊。那些武將們對男人對老弱還能炸起嗓門來呼喝,對年輕貌美的小姐卻不能那麼粗鄙,於是漾著那顆酥軟的心說罷,“姑娘稍待片刻,某進去為姑娘通稟。”
清圓頷首,闊大的門廊下,纖細的身形站得筆直,自有一副一往無前的氣度。
不多時那押隊便折回來了,出門比了比手,請她進去。只是隨行的抱弦被攔住了,“姑娘可有名刺?”
抱弦一個丫頭,哪裡來的名刺,只得忡忡望向清圓。清圓無奈,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再沒有中途退卻的道理,便吩咐她在外等著。其他話也不便多說,輕壓了壓她的手示意她放心,自己提裙,隨引路的侍女邁進了門檻。
又長又直的木製遊廊不知通往哪裡,只看見遊廊兩旁栽著石榴與芭蕉。走上一段,對面的屋子忽地斷了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