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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黎銳又來接他們,打車去梨花巷吃早飯,好像是恨不得在最後的時間裡,把這個城市有關的記憶全都刻下。黎銳依舊忙前忙後地張羅,只是在很難得的幾瞬,成冰會看到他朝著門口若有所思地發呆。
也許每個人心底都刻有一段傷,只是有些人早已在千錘百煉中學會了掩飾。
相比之下,她竭力保持的並不在乎的姿態如此刻意,刻意到讓黎銳特地單獨找她說:“思永去塞內加爾兩年了,你們就這麼幹耗著?”
成冰失笑道:“什麼叫乾耗著?我都要結婚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又沒賴著他!”
黎銳欲言又止,稍後苦笑道:“做人要惜福。”
成冰敷衍地哼了兩聲,半晌後問:“他怎麼去了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公司外派,聽說是政府對塞內加爾的援建專案,他作為設計方的主管派過去的。”
“哪個公司?”
“還是他以前那個呀,他又沒換工作。”
成冰狐疑地轉過頭來:“他沒回K市工作嗎?”
黎銳也困惑地搖搖頭:“他臨走之前回了趟學校,四處轉了轉,跟我說你們離婚的事,沒提換過工作呀,你聽誰說的?”
成冰含糊笑道:“我猜的,我以為他會回來。”她頓頓後又說:“回來的話……發展會好一點吧。”
“他怎麼可能回來?他這個人你還不清楚,寧可死撐著也絕不吭一聲,回來還不被人笑死。”黎銳笑她好歹夫妻一場,居然這樣不瞭解席思永。成冰忽覺氣息沉悶,像有什麼沉甸甸地壓在心口,遂先回酒店小憩。
黎銳和時經緯先回學校,黎銳臨走前囑咐道:“下午我們在土木學院那個咖啡店,現在改做粵式甜品,你還知道地方吧?”
“有印象,幫我關門。”成冰垂下眼眸,把被子拉上來蓋住頭。合上眼,迷迷濛濛出現的,是那個閃電雷鳴的雨夜,席思永被淋透的身影——這豈是有印象三個字可以概括的?
翻來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