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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與撫著額頭苦笑:“是我的不是,接風宴弄成了下馬威,真是沒法和你父親母親交代。就是叫外祖母知道了,也少不得要罵我一頓。”
布暖抬起眼,不經意地一瞥,眸中流光瀲灩,軟語道:“那就別叫外祖母知道。我沒醉,不過愛上臉,過會兒就會退的。”
藍笙一徑搖頭,指著容與說:“你是怎麼當的舅舅,這麼不上心!往茶盞裡倒酒,也只有你幹得出這樣的事來,難為咱們暖兒了,這頓飯吃得冤枉。”
容與乜斜他:“你別在這裡煽風點火,把你分內的差使辦好了是正經。還在這裡閒磕牙,城外的案子審不清,今晚上團圓飯就吃不成了。”
真是不待見他一口一個暖兒的叫,姑娘的閨名,豈是外人隨意放在嘴上喚的!他有些惱火,但藍笙是他的發小,穿開襠褲時就在一起廝混,他也不好意思認真板起臉來駁斥他。再轉念一想,自己太較真了點,兩個人交情到了那種程度,得著了好東西不分家,他的就是藍笙的,暖兒也算他的半個外甥女,過於計較顯得小家子氣,便只能作罷。
藍笙經他一點撥回過神來,還真要抓緊了去辦,他現在不能錯過任何同暖兒相處的機會。感情需要一點點累積,萬一她心裡還有輩分的坎兒,只有到了難捨難分的時候,才能有勇氣逾越過去。
他站起來,微彎著腰道:“暖兒,我有公務在身,先別過了。你若是不適,回去小睡片刻,紅藥園子裡別去,反正我入了夜要進府,屆時我自己料理。”
布暖忙起身納福:“郎君好走,暖兒不相送了。”
藍笙大度地擺手:“不必,我晚上再去瞧你。”說著衝容與一揖,調侃道,“大都督,末將告退了。”
容與下了席墊接過汀州呈上來的武弁朝冠戴好,淡然道:“我下了朝就往酒肆裡來,今日軍中還未去過,你辦好了事讓下邊人寫個陳表上來我瞧。”一面對布暖道,“酒上頭嗎?原想帶你各處逛逛,弄成了這樣只有等下回了。這會子先回府去,酒勁過了再說。”
藍笙已經踏到門外,聽了這話忙回頭道:“正是,今兒歇著,改日我過府領你去玩。”
容與咳嗽一聲,打發道:“你忙去吧,總少不了麻煩你的時候。”
藍笙昂首去了,婉姑娘見他們散宴,便起身退到門前行禮,朝布暖謙卑道:“今日和娘子相談甚歡,奴常在陶然酒肆,若是娘子不嫌奴卑賤寒微,日後娘子得了閒點奴名頭,奴再來給娘子獻歌。”
歌舞姬和青樓的粉頭不同,她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