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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齊銘已經和蔣言打過照面,所以那天在病房裡二度看到蔣言時,他或許覺得蔣言的眉間跟我有著天賜的兩個字——般配,所以他有把我託付給他的難過或喜悅……
不管陸齊銘心裡是如何打算的,那天的我卻是真的難過了。
因為蔣言知趣地退出房間後,他安靜地向我講述了一個青梅竹馬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他和張娜拉。
陸齊銘說,他和張娜拉從小就認識。那時,他們還住在弄堂裡,張娜拉的母親跟別人跑了,父親是個酒鬼,對她非打即罵,所以幼時的張娜拉,是一個喜歡畏縮在角落裡的小女孩,就連鄰居家小朋友玩遊戲叫她罵他都膽怯地搖頭,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白兔。
直到後來陸齊銘去牽她的手,她才紅著臉試探地和他們一起玩。從那以後,她成了他們的小夥伴,陸齊銘也成了她的心頭寶。
而某次,陸齊銘病了,她急急地跑回家燒水,想幫陸齊銘煮湯,因為除了這些,她不知道怎樣才能讓自己喜歡的男孩快點好起來。
而她醉酒的父親卻在這時回來了。他看到張娜拉搬著小板凳站在鍋灶前,恍惚以為是她的媽媽回來了,衝上去就揪翻了鍋灶上的水壺,還罵罵咧咧的,賤人,你幹嗎回來?你去死啊!
張娜拉藉著慣力被推倒在地,而水壺也飛了,裡面的熱水氣勢恢宏地落在了倒在地上的張娜拉的臉上和脖子上。
十歲之前,張娜拉的臉和脖子上都有疤,她被同齡的小孩叫著怪物。
陸齊銘說,其實小草以前長得很清秀,可就是因為這個疤,她的整個青春都被蒙上了一層灰。
小草,是張娜拉以前的名字。原來她真的不叫張娜拉,而是叫張芳草。
十歲之前,陸齊銘一直走在張娜拉身邊,像一個忠貞的其實一樣保護著她。她的臉和脖子上的疤痕隨著時間慢慢癒合,變淺淡,卻並沒有消除。但是因為身邊有陸齊銘,所以她一點都不在意,反而爛漫天真得一塌糊塗。
陸齊銘說這些時嘴角帶著微笑,眼前好像出現了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牽著他的手,吳儂軟語地叫道,齊銘哥哥,齊銘哥哥……
那本是該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說好要陪她一起老的。
可是,卻在十歲那年失了約。
因為,齊銘家因為生意的事情搬離了那個弄堂,住在了市中心。
成年之後,我們看來坐車兩個小時到的地方,不過咫尺距離,但在幼時,卻是天涯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