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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司徒回酒店的路上,林靜的手機響了好幾回,他專心致志地開車,前幾次都是看了一眼便任它振動,絲毫沒有接聽的意思。反倒是司徒玦聽不下去了,便說道:“接吧,大半夜的,沒要緊事別人也不會老打。怕洩密?我和吳江也不是不會裝聾作啞的人。”
林靜笑著說:“真不是什麼要緊的人和事。”
“那要不我代你接?”司徒玦耍壞問道。
林靜失笑,“饒了我吧。”
司徒玦在後面拍著駕駛座的椅背,“你啊你啊,說是找到真命天子,先前的爛攤子還沒收拾好呢。”
說話間,電話依舊不屈不撓地打進來,看來對方也是個執著的人,林靜索性直接掐斷。這時司徒玦定的酒店已經在望。
林靜說:“這酒店我都沒來過,看來酒香不怕巷子深,離市區還真是不近。”
這是一間剛開業不到半年的四星級賓館,看起來各項設施都還算不錯,只不過所在的位置在G市的一個新開發區,地點相當偏僻。起初吳江一直不解,司徒幾年沒有回來,這城市變化雖大,但大概的地裡方位她應該還是有概念的,不知道怎麼地就挑了這樣一個地方。
也就是林靜這麼無心的一句話,忽然就讓吳江心中的疑惑有了些眉目。司徒父母家住在G市最為繁華的東城,而她訂的酒店在西城,而且可以說是距離她父母家直線距離最遠的酒店裡相對來對比較好的一個地方。如此煞費心思,如何會是巧合,就連她的行李也簡單得出奇,哪裡像是千里迢迢回國的人,故鄉反倒像一個驛站,據她說,這次也就停留一週,吳江的婚禮過後,參加完那個醫藥研討會,她馬上就要趕“回去”。
一下車,司徒玦就催著他們趕緊離開,尤其是林靜,那來電轟炸得她都替那手機覺得難受。他偏不急,非要代她去辦了入住手續,兩人把她送到了電梯口,這才離開。
林靜不說,司徒玦也知道那電話的另一端是個等待著的女人,他從來就是個太懂得善待自己的男人,即使他的心虛位以待的時候,他也不會讓自己的生活孤單。那個女人在林靜的生活中曾經扮演過什麼角色,司徒玦不得而知,但林靜不肯在朋友面前提起她,甚至在旁人聽著都要焦慮的電話攻勢裡仍能不緊不慢地去做他想做的事,顯而易見的,他也不甚在乎。
其實在美國的時候,司徒玦先於琳西認識林靜,他在當地華人留學生的圈子裡很是受歡迎,當然,尤其在女性圈子裡。那時司徒玦與他一見如故,恰好彼此又都是單身,林靜也適時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