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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當中的難得,沒了以往總忘不了捎帶著埋汰我兩句的意圖了,我簡直能看見老媽把“埋汰語錄”給利利索索燒乾淨的樣子。五六年下來,用“厚度”已不足夠,得是“高度”快趕上人膝蓋的黑歷史,燒得好像迎接紅軍就要來了,好日子即將開始了一樣熱烈。
對比去年的國慶節,我回家和二老一起過。當然飯桌再度從結婚這個話題開始,人工冷卻了面前的諸多熱菜熱飯,那盤糖醋鯽魚都快結冰了。當時我幾乎不作懷疑,我要和二老永遠對著幹下去了吧,想也心酸,無論在其他地方把自己積累成一個怎樣出色的女兒,卻永遠不能抵消這一點在他們胸口彷彿紮在死穴裡的一根刺。
那天半夜我為了尋找資料在書房裡翻箱倒櫃,有個貼著“將來用”的紙盒引起我的注意。我搬來凳子將它從書櫃上層搬下來。開啟掃了一眼,覺得一頭霧水,多是一些親子雜誌和早教刊物。剩下的剪報也多半屬於這一題材。大大小小的豆腐塊剪著“寶寶學前智力培訓”的文章。
我用手指摩挲一遍“將來用”這三個字,很明顯是母親的筆跡,卻又比平日裡寫得更加工整。
“你們這麼想抱孫子,怎麼不去做人販子算了,將來我就和你們在公安局110的網頁上的照片合影好了。”好像是有的,在之前的爭執最後,我被不耐煩刺激到極限的心,開始允許自己口不擇言起來。
“是啊,指望你,我還不如干脆去領養算了。我去給人家做保姆算了。”老媽在臉色鐵青方面從來沒有落後於我。
只不過我從來都是隨便說說,但原來老媽一直在認真地準備著,期待著,持續地期待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實現的結果。她退休後常在小區裡目睹其他帶著孩子的奶奶外婆們,內心裡充滿各種知識分子的高傲,“誒這樣對孩子不好的呀”“助長他的壞習慣呀”“報那麼多學前班沒有用的呀”“都不行的不行的呀”。她簡直憂國又憂民,卻終究和那些有志難伸的悲劇人物一樣,徒有滿肚子理論,始終無法運用到實際。
“去啊我肯定去看,怎麼敢缺席。”想到那個紙盒,我對老媽這份久違的快樂給了足夠的捧場,甚至也說戲話一般吹捧她“紅了以後可還要認我這個女兒啊”。
“認的,認的,我女兒還要給我抱孫子呢,我怎麼能不認。”她一口氣夾了四隻大蝦在我的碗碟裡。可她卻比這幾隻糖醋的大蝦笑得還要甜蜜。
辛德勒在這個國慶假期的最初幾天還給我發過幾條簡訊,隨著他之後進入沒有訊號的偏遠地區,取而代之的是節日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