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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絡的各類廣告,要賣給我地鐵口的精裝小戶型或者被海關沒收的進口車。畢竟假日裡大家都忙著把自己從原先繁冗的社會關係中鬆綁,慢慢地我連手機關了兩天也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回父母家躺到第三天的傍晚,我正坐在客廳裡看一出熙熙攘攘的電視劇,房裡的電話響了起來,老爸接的,“喂?”“哦?”“對”地發了幾個音節後把聽筒遞給了我,我還在奇怪,畢竟很少人會把電話打到這裡,等下屬的印度人一著急便原形畢露的印式英語響起,我花了半天才聽明白他的老婆難產,他需要立刻回國。我安慰半天,讓他注意安全,及早出發,給了他一個禮拜的假期,順便也把他目前正在負責的工作也攬了下來,結束完通話,我覺得胸前的紅領巾更鮮豔了。
趕去公司和印度下屬交接完工作,離開時已經入夜,長假第四天的辦公樓,零星幾層還是亮著白色的燈。我坐著電梯在抵達地下車庫前,先在一樓停了停,保潔員提著一個大塑膠桶和兩塊抹布走了進來,正要關門,有人的腳步湊成一副趕電梯的節奏。
“不是上去,是往下哦。”在他踏入的瞬間,我對來人提醒道。
“啊?”對方的聲音一縮,也許最初有過片刻“也行,那就這樣吧”的無謂,但他的目光在我臉上掃了一秒後,就匆匆地退了出去。
我的食指在關門鍵上按成一個磁吸般的牢固狀態,那觸感隨後一直跟著我到上了車,好像五感裡側重向了某一方,剩下的視覺聽覺就會變得稀薄些,讓馬賽最後被電梯門裁剩的樣子得以充分的淡化,連同他的神情中的欲言又止,欲言又止中的不說不快,不說不快中的如鯁在喉。
我的心情毫無疑問瞬間壞了個透頂。
一旦算出離最後一次面對面的私會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有餘,兩個月的時間足夠把熱的放冷,冷的放成壞的。不需要星座運程來每週揭瘡疤,我也知道什麼是“本週感情運好比‘斷線的風箏’”“本週感情‘無疾而終’”“本週感情是‘一個人的幸福’”。彷彿每個禮拜都得聽質量檢驗局來宣判一次停業整頓,充滿著“往死裡整”的狠毒。
而方才的那扇電梯門關得如此快,快得他只是一個由情緒所構成的圖案,我看不見他的頭髮,臉,看不見他的衣服和鞋子,只看得見他的閃爍和啞然。以至於我只能從記憶中搜尋屬於馬賽的大致面貌。但我要選擇哪一幀裡的他呢。他剛剛以新人之姿出現在公司的會議室裡,頭髮讓背景漂出異樣的淺色,還是他忽略了我不斷的聯絡,使我情緒失控追問時流露的無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