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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柔猜出他也許會攔著自己,又或者,是他問清楚了車伕什麼。一瞬間,她連桓行懋也惱上了,在他靠近時,先聲奪人:
“我昨日不舒服,沒能去成北邙山,今日好了,要出門。”
桓行懋看她沒消腫的眼,一夜之間,人就憔悴了幾分,心中微覺難受,剛張嘴,卻見嘉柔眼淚流了下來:
“我要出門,你不必攔我,你若是攔我,我,”她長這麼大沒咬牙切齒威脅過別人,此刻,臉憋了個通紅,說道,“你要是攔我,我就去跳洛水。”
這像什麼樣子,潑辣辣的跟村婦呢動輒要上吊跳河,嘉柔很窘迫。
桓行懋的確問過了車伕,車伕不敢瞞他,嘉柔去見了個叫李闖的年輕人。這事蹊蹺,他隱約覺得嘉柔發現了什麼,但不好直接問,見她情緒不太對頭更印證心裡的念頭:
“是去看太初兄妹嗎?”
嘉柔一下被他問得暴躁了,她沒忍住,對著桓行懋就發起了火:“是,大將軍殺人留不住手了。你也知道的吧?他不是去西北,他去的淮南!毌叔叔反了嗎?誰寫文章把大將軍罵得狗血噴頭,是我父親嗎?他是不是要滅我三族?”
沒想說出來的,嘉柔繃不住了,幾乎是嚎啕著把心裡的疑問全都發洩出來,“我要去壽春!我要當著他的面問清楚,為什麼老騙我!是不是要殺了我父親還妄想瞞著我!”
桓行懋心裡一涼,瞞不住的,嘉柔確實很聰慧,可是她到底是從哪一點開始起疑的呢?他沒時間想,腦子一陣亂後,對她說道:
“你都知道了?好,那我告訴你。之前,我就跟兄長提過,不如告訴你,帶你去見姜先生。沒錯,姜先生現在是毌純的長史了,討伐兄長的檄文就是他寫的。不是兄長的錯,是你的毌叔叔四處聯絡舉兵要來清君側,兄長沒辦法,只能帶軍出征。可對姜先生,他設法保了的,親自給他去書函,把你的情況也說清楚了,你父親他……”桓行懋突然變得就很不高興,陰沉著臉,“他既不顧念你,也不顧念大奴,兄長為了你的事,很發愁,他從沒低聲下氣求過誰。但他一直求你父親別摻和進來,你父親不聽,我就沒見兄長這麼為難過!”
一口氣說下來,嘉柔聽呆了,桓行懋看她神情可憐又悲傷,有些後悔自己語氣重。他對嘉柔,始終停在初見時的美好記憶裡,她多美麗,又這般柔弱,理應該被人珍視愛護。
“你去了也好,親自見一見你父親。事情有迴旋的餘地時,就該想法子圓回來。兄長不告訴你,也是怕你受傷害。你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