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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受到邏輯錯謬的損害。它只是為了道德教訓而將音樂與生活混為一談。但那樣做不僅很有問題,而且頗有爭論的餘地,為什麼?因為它將作為音樂上的主要動機的自然與道德上的中性動力,亦即音樂的主要動機,轉化成了一種‘生活’——徵召我們,呼喚我們,指揮我們,並給我們以良好教訓的那種‘生活’。簡而言之,這首詩裡原有的一種景象,一種獨特、美麗,而又光燦的東西,為了達到說教的目的而受到了破壞和濫用了,而我對它總是懷有偏見的原因,也就在此。”
導師克尼克一直興致勃勃地諦聽著,望著他這位朋友由冷靜的分析變成那種虎虎有生氣的熱情,因為這正是他所以如此喜歡他的地方。
“但願你說對了,”他半帶打趣地說,“你所說的這首詩與音樂的關係,這點確是說對了。
“‘沉著地向遙遠的地方前進’這個意念,和支撐這些詩行的概念,確是出自音樂,雖然我自己並未意識到此點。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破壞了它的景象和意念,你也許是對的。不論如何,在我寫作這首詩的時候,它所描述的,已不是音樂,而是一種感受了——那個可愛的音樂寓言,不但已經對我揭示了它的道德的一面,且在我心中變成了一種覺醒和一道回應生命徵召的訓令。這首詩的命令式的語氣——這是使你感到特別不快的一點——並非表現任何命令或說教的意欲,因為這種命令只是對我自己本人而發。朋友,關於此點,縱使你事先不太明白,最後一行應該亦可看出。當時我得了一種見地,一種感覺,一種內在的景象,因此急欲將這種見地的內涵和寓意告訴我自己,將它印在我自己的心版上面。這就是這首詩何以至今仍然留在我記憶之中的原因——儘管我當時並未意識到它。因此,且不論這些詩句是好是壞,它們總算達到了它們的目標;這種告誡至今仍然活在我的心中,並未完全忘掉。今天我又聽到了它的呼喚,就如它是嶄新的一般。那是一種小小的美好經驗,因此你的嘲諷不足以糟蹋它對我的意義。不過,現在該是我走的時候了。那些日子真是令人懷念,朋友,那時我倆還是學生,不時可以容許我們自己打破一下陳規,待在一起促膝而談,直到深夜。如今身為一名導師,可就不能容許自己再有那樣的奢侈之舉了——這真是不幸的事情。”
“噢,”德古拉略斯說道,“他可以那麼做——問題在於缺乏勇氣。”
克尼克聽罷笑了起來,以一隻手搭在他這位朋友的肩上。
“說起勇氣,我的老弟,我也許該為比這更糟的玩笑感到罪疚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