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伯百利和山頂的聖安妮 (第14/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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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新女性起勁地講黃色玩笑這種拙劣的表演,就厭惡不已。可是他的厭惡又常因為某種自鳴得意而消失。可這次,他覺得自己成了笑料。這個女人在刻意激怒男人的假正經,以此為樂。後來,她又隨意談起了自己當警察的回憶。馬克開始還有些懷疑,後來卻被嚇壞了,因為她說有三成謀殺案絞死的兇犯都是無辜的,何況她仔細描述的行刑室的種種細節,也是馬克聞所未聞的。
所談的內容都很令人不快。但這無關緊要,因為這是一場美妙的密談。今天有好幾次馬克被弄得感覺自己是個外人;這種感覺隨著和哈德卡索小姐的一席談話,就煙消雲散了。他有了進入圈內的感覺。哈德卡索小姐的生活顯然過得很刺激。她曾先後參加過爭取婦女參政權的運動,做過和平主義者,還做過不列顛法西斯主義者。她曾遭過警察暴打,被關進過監獄。另一方面,她也見過首相、獨裁者和電影明星;她的一切歷史都很神秘。警察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她知道得一清二楚。並且她認為警察不能做的事情微乎其微。“特別是如今,”她說,“在這個研究院裡,我們可是討伐官僚主義的中流砥柱啊。”
馬克認識到,“仙女”認為研究院的警力是至關重要的。有了警力,就可以減輕所謂“公共衛生案件”的日常管理工作。這個概念的含義很廣泛,從種牛痘到炮製人造病毒。仙女還指出,這只是第一步,今後還要把所有敲詐勒索的案件也納入管理範圍。至於一般的犯罪行為,他們已經在媒體上廣為宣傳一個觀點:研究院應當有權大規模開展研究,探詢人道的、拯救性的罪犯處理措施能在多大程度上取代舊的“懲罰”或“報復”性刑罰的理念。有很多合法的官樣文章在礙手礙腳。“但只有兩家報紙不在我們手上,我們會讓這兩家完蛋的。你一定要讓老百姓一聽到‘懲罰’這個詞就自然而然地想起‘慘無人道’。”“仙女”如是說。然後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馬克開始沒有聽明白。但是“仙女”又指出直至今日依然困住每個英國警察手腳的就是罪罰相當的理念。因為應得的懲罰總是明確的:你只能對罪犯做這麼多,別的不能做。而拯救處理卻沒有固定界限;可以一直進行下去,直到治癒,而且何時治癒也是由那些掌握拯救處理的人說了算。如果這種拯救處理既人道又令人滿意,那還何必阻礙呢?很快由警察管理的各色人物就會歸入國研院的控制之中,最後每個市民也都聽國研院指揮。“這就是你和我大展身手的時機,小傢伙,”“仙女”邊說邊用食指點著馬克的胸膛,“長遠來看,社會學和警察的工作沒什麼區別。我倆要攜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