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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成熟的、完整的和有智慧的人是必不可少的,可居然就這麼拋下了(而且自己還沒意識到)。這整件事真是可恥、粗鄙和野蠻到了極點。
第三個珍是個新來的不速之客。第一個珍在她的女孩時代有根源,第二個珍就是她自認為“真正的”或正常的自己。但這第三個,她良心的自我,珍一直都知道在自己心中。她從心中某個安寧的、世代相傳的神秘地方油然升起,這第三個珍說出的各種道理,珍之前都聽過,但在此以前,從沒有和實際生活聯絡起來。如果這個良心的自我僅僅告訴她,她對導師的感情是錯誤的,她不會很吃驚,而是會將之斥為陳腐之見。但情況卻是,這個道德的自我一直指責她對馬克為什麼沒有類似的感情。並且不停地在她心中壓上對馬克的新感受:內疚和憐憫。這是她在導師的屋子裡才第一次感受到的。是馬克犯下了如此大錯;她必須,必須,必須對馬克“好一點”。導師很顯然是堅持讓她這麼做的。正在她滿心都想著另一個男人的時候,出於一種不清不楚的情感,她決定奉獻給馬克更多,比以前還要多,她感覺自己這樣做,就是奉獻給了導師。這一切把她心裡弄得五味雜陳,所有這些矛盾都變得無關緊要,匯入了第四個珍更廣泛的感受中。這是珍本人,統管她所有的其餘自我,輕鬆自如,甚至也毫無選擇。
第四個珍,也是珍最高的自我,她就是滿心歡喜。其餘三個自我對她毫無影響。她正在木星上,四周流光溢彩,絃歌不絕,熱烈歡慶,她生機勃勃,容光煥發,興高采烈,身穿閃亮的霓裳。她幾乎根本沒去想導師請她離開之前那種種奇特的情感,並認為離開幾乎就是解脫。當她試著回想當時的奇特感覺,立即就會被引著想起導師本人。不管她要想什麼,都會歸結到導師身上,而想起導師就讓她快樂。透過火車車窗,她看見光柱揮灑在收割後的田野上、熠熠閃光的樹林中,感覺這就像小號的音符。她瞅著窗外一掠而過的野兔和母牛,幸福歡欣地在心裡愛撫著它們。同車廂裡一位瘦削老人的隻言片語也讓她饒有興趣,珍之前從沒有如此看出老人精明而又愉快的想法是這麼美好,像果仁一樣甜蜜,簡直活脫脫是一幅英國人的粉筆速寫小像。她反省著,有多久沒有用心聽過音樂了,並決定今晚就在留聲機上聽許多首巴赫的讚美詩。或者——也許——她會去讀許多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她也為自己又飢又渴而感到高興,決定喝茶時要自己烤牛油麵包吃——烤很多牛油麵包。她也因為知道自己很美而高興;她有一種感受——儘管這種感受也許是虛假的,但和虛榮心無關——她感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