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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一計不成,時令已至寒冬,十萬大軍戰死七萬,軍中士氣低落,大相國也撐至極限,病倒軍中,不得不撤軍回到晉陽。
“王叔武太過陰毒,半道中大放謠言,說大相國被他勁弩射死,黃河兩岸盡是‘勁弩一發,凶身自隕’的童謠,莫說是百姓,就是軍心也大動難安,不得已,相國強撐病體出面穩定軍心,多虧斛律將軍一曲《敕勒歌》,諸將士和聲共唱,才一穩大局,平安回到晉陽。”
一說到當時場面,出征的春風得意,志在必得,皆化泡影,十萬大軍只餘三萬無功而返,怎能不教人傷懷?諸將眼中一時黯淡無光,彷彿那日的涕泗橫流,還有幾點掛在眼角。
晏清源的目光,慢慢掃過眾人,知道這一仗,極大地挫了士氣,損耗如此之巨,也間接傷了國本,此刻,他不能再洩氣如斯,沉吟片刻,對諸將露出個淡然笑意:
“玉壁之戰說完了,將軍們看,我軍敗在何處?”
“不是大相國沒有智謀,而是王叔武太狡詐!”大將彭樂性急,這大半日聽斛律金個老頭子說半天,忍了數回,終於爆出了一嗓子。
晏清源神色安然,靜等其他人高見,餘者所出和彭樂幾無二致,唯有蔚景又大著膽子對晏清源道:
“屬下說句犯上的話,我軍以為攜邙山餘威,而忽略了玉壁四塞之地,表裡河山之險,貪功冒進,是兵家大忌。”
“蔚景!”斛律金忽氣的翹起了山羊鬍子,低喝一聲,“你這是在指責大相國嗎?你我就沒失責?!”
他這麼一帶頭,蔚景立刻成了靶子,很快被其他人拿嘴射成了個馬蜂窩,蔚景本意不在此,眼見被群訐,無奈急出了一頭的汗,晏清源冷眼瞧著,臉色鐵青,根本沒發聲,只把眼風一掃,諸將立下會意,知道過了,各自閉口不提。
“自古以來,不乏名將折戟沉沙,敗一次無妨,但得知道敗在哪兒,蔚將軍所言不無道理,”晏清源直起身子,臉上再沒了平日的噙笑風流,“大相國欲解決賀賴,是有急於求成之嫌,王叔武又心智過人,抓了這個漏子,所以才能一一破解我軍攻城之法。”
眾將聽了他這番話,面色複雜,晏清源忽露出個難以捉摸的微笑:“王叔武今年多大?”
這話一出,聽得諸將真是滿頭的霧水,後頭彭樂不假思索道:“三十有七,世子問這個做什麼?”
“三十七啊,”晏清源把笑一斂,“大相國是沒法跟他比年輕了,我跟他比。”
“世子,怎麼還比起歲數來了?”彭樂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