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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秦燼弄回家裡照顧並不是個好主意,他顯然比在醫院時更會鬧騰了。
仗著腿瘸,走到哪都要我扶,關鍵就在於他真的死沉,我又抱不動他,倒不如說抱的時候感覺自己像被一隻力氣巨大的熊環抱住,差一點就會被壓垮。
不得不說,這生活的重擔真是太重了。
然而安生日子尚且沒過幾天,某天我回家時,見秦燼正獨自一人坐在窗前,他回過頭時臉上上前帶著一絲陰寒的神色,見到我,就好像窗外突然變天一樣,從灰突突的陰轉成了燦爛的晴。
我走上前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正要開口問他,怎麼你又變得這麼反常起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還沒來得及問,秦燼便主動對我道:“我父親,秦寒山,他出來了。”
我心裡猛地沉了一下。
“……怎麼會?”
我尚未完全反應過來。
“他怎麼會被放出來?”
“是你們提交的證據,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秦燼搖搖頭,淡聲解釋:“因為病情加劇,身體每況愈下,才不得不緊急送醫治療。”
“秦航川下午打電話來,說他現在已經過去了,正在照看,問我們要不要去見他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
我怔愣了一下。
我只不過是覺得有點突然。
秦寒山,這個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要死了嗎?
我們到達收治秦寒山的醫院,我緊緊攙扶著他,鑑於秦燼的傷情,出門前我還給他拿了一支家裡的拖把拆掉頭當手杖。
秦寒山已經從急救室出來了,據秦航川說,在他的運作下,老人已經被轉到了不會被外界打擾的單人病房,我們隨時來都可以探望。
說是探望……我心想,尋仇還差不多。
病房狹小簡陋,放著一張矮床,巴掌大的地方,牆的上方開著一扇小窗,除此以外就是全然的白色,充斥著一種逼仄感,就好像另一間牢房。
乾癟如枯枝的老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像一塊縮水的老舊海綿,絲毫看不出往昔面露精光、精神矍鑠的模樣。
他插著靜脈輸液管,而秦航川揹著手站在一邊,嘴邊擒著一絲笑意。
“爸爸。”他用一種似乎很富有情感的聲音喚病床上的老人,“你看看,誰來啦。”
老人聞聲,費力地睜開眼,渾濁暗黃的眼球翻轉,隨後視線緩緩地偏移,捕捉到秦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