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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的生活”,展示所謂“未經消化的感覺的沸騰”,“記錄”人們“瞬息間的下意識生活”。可見,按照作者原來的構思,《彼得堡》就是一部大膽反傳統的標新立異之作,一部打破現實主義傳統的象徵主義和意識流長篇小說。
長篇小說題名《彼得堡》。它的“開場白”裡指出彼得堡只是“地圖上的一個點”和“我們帝國諸多城市中的一個”,同時立刻交代說“彼得堡要不是首都,那也就沒有彼得堡”。緊接著在第一章裡透過主人公早晨乘坐馬車去上班因看到涅瓦河遠處和煙霧瀰漫的瓦西列夫斯基島時腦子裡更浮現出傳說中二百年前城市產生的背景後,又一再稱彼得堡從此成了東方和西方“兩個敵對世界的交接點”。因此,儘管小說裡彼得堡是作為故事地點而存在的,而且對城市的河流、運河、島嶼、橋樑、公園和縱橫交錯的大街、馬路都說得十分明確、具體,然而在作者的筆下,它又不只是個地理概念,而是俄羅斯帝國乃至包括東方和西方即整個世界的象徵。
與此相聯絡,小說中反覆出現這樣的話:“彼得堡的大街具有確鑿無疑的特徵:彼得堡的大街把過往的人們變成影子,而影子又把彼得堡的大街變成了人。”意思是說,作品所描寫的一些人是當時具體生活在彼得堡的人,卻又不僅如此,他們都是那個成了“兩個敵對世界交接點”的彼得堡的虛幻具象。一種具有更普遍、廣泛的社會現象的影子。例如對中心主人公之一阿波羅·阿勃列烏霍夫,小說一開始就介紹說他既有“深遠的蒙古族血統”又曾是“接受基督教洗禮”的親王的後裔,然後著重指出他擔任政府“一個機構的首腦”後一方面敵視工人和貧民,厭惡曲線和紅色,主張堅決壓制,同時奢談什麼“仁愛”和人道主義,鼓吹引進西方的生產機器。這種複雜矛盾的特點,充分表明這位老參政員是個同時兼具東方民族的殘忍和西方文明的虛偽的典型代表。小說中的尼古拉和索菲婭、杜德金和利潘琴科、僕人謝苗內奇和安娜·彼得羅夫娜夫人等一些主要人物形象,也基本如此,他們都是現實的、具體的人,同時又是某種具有一定普遍意義的現象的影子。
這樣,《彼得堡》的敘述雖然有明確具體的時間、地點,由一些顛倒了時序卻貫穿始終的人和事組成的相對完整的故事情節,同時又把其中的地點當作東方和西方“兩個敵對世界的交接點”的象徵,把幾位中心人物形象分別當作更普遍、廣泛的社會現象的影子來描寫,從而使自己的整個藝術畫面具有了世界規模的象徵性。它所揭示的極度激化的社會矛盾和危機,也成了既是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