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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拿來嫁禍他?”
賈公濟怒道:“你竟拿人命案子誣陷我?我還道是你做的呢!葉東樓頂了戶部郎中的肥缺,把你的親兒子給擠出去了,難道不是你心懷怨恨,下毒手又嫁禍他人?”
兩人互相指斥對方是兇手,吵到氣急敗壞,袖子一擼動了手。劉偉儀打不過,被賈公濟摁在地上摩擦。
幾名錦衣衛聞聲而來,衝上前將兩人分開,好說歹說地各自勸回房。
蘇晏不認識的那兩個官員見勢不妙,也相攜走了。
崔錦屏搖頭:“惹誰也別惹御史。難道不知先帝有句金口玉言麼?”
“是什麼?”蘇晏好奇問。
“先帝偶爾在宮中唱戲,突聞巡城御史的呵呼聲,問誰在此大肆喧譁?先帝趕忙停下,說‘我畏御史’!”
蘇晏想笑不敢笑,憋得難受,胡亂擺了擺手道:“小弟先走一步,告辭。”
“等等,愚兄在後廚尋了壺酒,還想再與你對飲,一醉方休呢。”崔錦屏見他走得急,伸手想挽留,不料只捉住了衣袖,拉得蘇晏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從旁路過的雲洗身上。
蘇晏“啊”了一聲,只覺腰身被隻手掌托住,方才站穩。
那隻手迅速撤回,像被蜂蟄似的。
竟是一臉冰雪涼意的雲洗。
“抱歉抱歉,是我太過魯莽。”崔錦屏連忙致歉。
“無妨。”
蘇晏朝雲洗拱手:“多謝雲大人施以援手。”
雲洗又微微點頭,語聲清冽地說了句“小心點”,徑自走了。
崔錦屏吃驚道:“他居然會和生人說話!清河兄,你可真是八面見光啊。”
蘇晏失笑:“哪裡的話,我也意想不到。酒改日再喝,先回房沐浴,今日過得可真是跌宕起伏,累出我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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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名在奉安侯衛浚回府的必經之路上,埋伏了整整一天。
期間無論烈日暴曬,還是蚊蟲叮咬,都未挪動過分毫,哪怕侯府家丁從路上來回走過好幾趟,也不曾發現,咫尺之外竟藏著個蓄勢待發的刺客。
準備殺人的時候,他比沙漠上的駱駝更堅韌忍耐,比捕獵中的胡狼更狡猾謹慎,如蠍鉤蛇牙,蘊著仇恨的劇毒,只待致命一擊。
然而目標遲遲未出現。
衛浚被禁足兩個月,唯恐又遭遇刺殺,只差沒把自家府邸修成個兵營,輕易接近不得。吳名自從離開蘇晏家,就開始尋找下手的機會,直至今日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