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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論出身來歷、不論年歲的,有心想學,咱們女學就收。”
王寡婦呼吸沉重起來,亂髮下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大丫。
大丫曉得她在顧忌什麼,笑著道:“我們女學又不是教人去科舉做官的,沒有那麼多規矩門檻,只是教人學些粗淺知識、有門手藝傍身罷了,但凡願意學、能學得會,又有什麼收不收的?”
話說到這時,王寡婦那瞎眼的婆婆聽見了動靜,顫巍巍地從屋子裡摸了出來,站在門檻那聽她們說話。
大丫隔著王寡婦瘦削的肩膀看了眼瞎眼婆婆,語氣更軟和了些:“咱們女學離巖腳村近,你要是去入學,每日也能回得來照顧周家奶奶。要是么姨媽你也能學醫,說不得就自己會配方子來治周奶奶的眼睛,誰又說得準呢?”
王寡婦沒吭聲,回頭看了眼相依為命的瞎眼婆婆,又轉過頭來愣愣地盯著大丫,雖然沒有說話,但那渴望祈求的心已是擺在臉上了。
她們孃兒倆就靠兩畝菜地維生,日子過得像是苦水裡泡過的;年僅三十許的王寡婦舍下臉皮當個潑婦,也不過是為了讓村裡的野小子不敢去糟蹋她家那兩畝地。
但凡能看見丁點兒過得好些的希望,王寡婦都願意拼死去抓住,死死攥在手心裡。
大丫心中喟嘆,她隱約能猜到王寡婦為什麼不敢應聲,只是害怕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什麼都沒有的人,比起得到希望又失去,更情願一開始就什麼都沒有得到——大丫自己就體會過什麼叫絕望,這種膽戰心驚的患得患失,她也懂。
想到此,她神色越發溫和,輕聲細語地道:“么姨媽,你先好好想想,想明白了給我個信兒。要是不方便來我家,那等過了三月三,你去學城那找我,我隨時都等著你來。”
“好,好,我好好想想,我好好想想。”王寡婦兩隻手死死拽著滿是補丁的衣衫角,用力點頭。
大丫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轉頭回了家。
次日,一大早就有村人陸續上林家登門,來與大丫詢問他們家的去女學入學的細節。
燕門女學不收束脩,但也不是無條件收各家送去的閨女,是有章程的;頭一個規矩,就是從女學學成了手藝的學子,要為女學做滿五年工,才得回家。
這要求聽上去很有些不近人情……但也是無奈之舉;這年頭的女孩兒長到能生孩子的年紀就少有不緊著相看親家的,燕紅可不願意辛苦教出來的學生轉頭就被家人軟硬皆施拉回家去嫁人。
而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