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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球衫,顴骨很高,垮著臉,紅著眼。在前臺退房時,我們隔著大門玻璃,就看到他在那兒跳著腳罵。王牛郎進去打聽了一下,出來跟我說,咱倆小心點兒,客房的人說這傻逼包個間房打牌,打一通宵,輸錢輸急眼了。
這位親爹結束了和前臺的罵戰,一路向大門走來,經過我時,扔給我一個泊車牌。“取車。趕緊的。”
王牛郎擔心的看了看我,我拿上鑰匙,一路小跑,到地下停車場去取車。是一輛寶馬,很長時間沒洗過了。
我上了車,雖然不打算掙小費,但我還是按照王牛郎的教導,開窗換氣,開冷風,開啟收音機,調到了音樂臺。我喜歡做這些事兒,抱怨歸抱怨,我還是喜歡這些舉手之勞的小動作,能給離開的客人留下點兒回憶。
我小心翼翼的把車開了上來,停在客人身邊。剛下車,這客人就推開我鑽進車裡了,留下一句“真他媽墨跡。”
看著這輛髒兮兮的寶馬消失在視線裡,我和王牛郎都鬆了口氣。
我和王牛郎這口氣還沒松完,突然,那輛寶馬車又開回來了。開的速度很快,在我們酒店門前,一個急剎車。剛送走的客人怒氣衝衝的下車,伸手指著我鼻子就衝過來了。
“誰讓你丫動我車了!?”
我被問的一愣。
客人伸手夾著我脖子,把我往車窗那兒拖,又大吼著問了我一遍,“誰讓你動我收音機了!”
我脖子被他擰的很難受,他大吼時,口水噴了我一臉。
“我想您要開車上路,現在時間比較早,聽音樂可以提提神。”我努力解釋。
他把我用力一推,我撞在了車門上,他接著罵,“這他媽是你車麼!這車你碰的起麼?!”他突然又拽著我胳膊,走向車尾,指著保險槓上一條小刮痕,“說!你取車的時候,是不是給我蹭了!”
我立刻明白他是在找碴了。那條刮痕看起來年代久遠,根本不可能是剛剛蹭的。他在牌桌上輸多了錢,現在來訛我們了。
王牛郎拿著泊車牌走了過來,站到了我和客人之間,“先生,您入住時,我們幫您泊車,是有規定流程的。您看,這個牌子上印著一輛車的平面圖,在泊車時,我們會把車體狀況全部記錄在這張圖上,撞擊或者劃痕都會寫上。您看,您這條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