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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他藉著一種團體感,覺得與他的幻想合而為一的時候,跟他的生命中的高潮,所具有的個人關係。同時黑塞也指出:他對於理想的概念,如同我們早先所看到的,自《戴密安》以後的那些年代當中,已經有了轉變。例如,有一度H.H.回憶到,在緊接著大戰之後的那些日子裡,當他加入盟會的時候,全國都很容易受到許多虛幻的理想所影響,但同時也能夠從事純粹的精神行為。在當時所流行的種種可以讚揚卻虛假的運動當中,他提到“對世界末日的預感,或者是對第三王國的降臨所懷的希望”(《戴密安》)、“酒神舞的社團”(《荒原狼》)跟“傾向於印度、古波斯,以及其他東方的神秘和崇拜儀式”(《悉達多求道記》)。黑塞把早期的理想程式拋棄,並不暗示這些程式不好;它們是指向錯誤目標的適當精力。只有在《東方之旅》當中,他才給第三王國擬定了有效的最後定義:這是沒有時間性的精神領域,要進到其中,一個人加入了盟會,對於它的原則宣誓絕對的忠誠,就可以藉著魔法的思想而進去。
<b>敘述者的難題</b>
這篇小說的故事證明H.H.跟哈利·哈勒一樣,無法永遠維持現實與理想的完全混合。這就決定了敘述者的角色。在黑塞的其他作品當中,沒有一本像在這裡這樣,敘述的行為是如此的充滿疑難,如此的成為該書實際內容的一部分。在有關並不承擔象徵性角色的次要人物的那幾個插曲裡面,有一個是敘述在東方之旅的途中,另外一名盟會會員的變節。這個年輕人被一位從前的老師說得揚棄了他對盟會的承諾,因此他就譴責那些領隊而離去。當他訝異地獲悉,他也解除了緘默的誓約的時候,領隊就說明其中的詭秘:“記住,你曾經發誓對不信者保守盟會的秘密。由於我們看到你已經忘掉了這個秘密,所以你將無法把它傳給任何人。”這一個場面利用了“盟會小說”的主要技巧之一(守密的誓言),相當早就給讀者揭示了敘述者的難題。只有忘掉了盟會秘密的人,才會對盟會不忠,而把它說給外人聽。因此,變了節的人都已經不知不覺地忘掉了內在的含意;他能夠描寫盟會的形式,但無法描寫它的精神。因此我們看到為什麼黑塞必須為他的故事採用一種嚴格的形式:因為盟會的“形式”是他能夠希望傳達的一切——既然他的敘述者,由於自己的背離,已經忘記了意義。對於這種嘲諷,讀者要比故事敘述者本人更早發覺到,這是本故事的主要特徵之一。
當H.H.在失去了最後的接觸大約十年之後,開始敘述他的故事時,他仍然在這種印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