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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我要讀詩人的作品,喜愛它們、運用它們——但決不聽信它們。”
“你舅公是個明智的人。”梅賽納斯說。
又再笑謔一時,我們沉靜下來。底下的操場差不多空了;馬匹已經被牽回操場邊上的馬廄裡。操場下方有個騎馬的人從城市的方向全速奔來。我們閒閒地觀看他。他到了操場上並不停頓,卻縱馬穿越,馬鞍上的身子搖搖擺擺。我張口說了半句,但是屋大維已經板起面孔,神色有異。我們看見那匹馬口沫橫飛。屋大維說:“我認識那人。是從我母親家裡來的。”
他快要來到我們面前了;馬兒放慢速度,他從鞍上溜下來,拿著個東西,踉踉蹌蹌地向我們走來。我們周圍有計程車卒見了就衝過來衛護,劍已抽出一半,可是他們看見那人分明睏乏之極,是強撐著走來的。他把東西塞給屋大維,沙啞地說:“這個——這個——”是一封信。屋大維接了信拿在手裡,好一會兒沒有動。信使頹然坐下,頭抵膝間,我們只聽見他粗嘎的呼吸。我看了馬兒一眼,分心地想到它這樣氣喘吁吁,恐怕過不了今天了。屋大維待著不動。眾人都待著。他慢慢展卷,閱信,臉上沒有表情。仍舊沒說話。良久,他抬起頭,對著我們,面孔如同白色大理石。他把信推到我手裡,我沒看一眼。他用呆滯扁平的聲音說:“我舅公死了。”
我們聽了茫然,傻傻看著他。他的表情沒有變化,但他又說了起來,發出的聲音刺耳嘹亮,充滿不理解的痛苦,像是一頭獻祭時被割喉的小公牛的吼叫:“尤利烏斯·愷撒死了。”
“不,”阿格里帕說,“不。”
梅賽納斯的臉繃緊,像獵鷹似的看著屋大維。
我手抖得沒法看信上的文字。我穩住自己,大聲讀出來,嗓音在我自己聽來很奇異:“三月望日[10] 當天尤利烏斯·愷撒被敵人們謀殺於元老院議政廳。細節未詳。民眾狂奔街頭。今後事態尚不可知。你可能有極大危險。匆此不敘,你母親懇請你自己小心為上。”信是倉猝間寫的,有些墨汙,字母也歪歪斜斜。
我看看四周,茫茫然也不知是何感覺。是空虛嗎?那些軍官圍著我們站成一圈;我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