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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收稅的人課了稅。然後,他似乎以為旁徵博引的饒舌便是巧妙,又花了一個鐘點來暗示安東尼有野心——這評語令我詫異的程度,不下於告訴我維斯塔貞女[8] 有貞潔。我感謝了他,我們還就忠誠的本質交談了一番,全是陳詞濫調,然後他離去了——我敢肯定是去到安東尼面前說,他發覺我對最親信的朋友都濫加懷疑。八點鐘,接連來了三位元老,每人都申訴其他兩人收了一筆數目相同的賄賂;我馬上明白三人都有罪,他們無法辦成受賄去辦的事,行賄者隨時會將事情張揚出去,那勢必招致一場他們想避免的公審,而假如他們沒法向足夠的陪審員行賄來求得平安,後果可能會是流放。我判定他們買通陪審團的做法可以成功,便將指控的賄金數目乘以三,對他們每人罰以這筆款,並決定對行賄者也做類似的處置。他們表情乖巧,我也不怕他們;我知道他們腐敗,他們認為我腐敗……今天上午就這樣過完了。
我們已經在羅馬的謊言裡活了多久?從我記事以來,這是肯定的;也許之前多年就是如此了。這謊言是從什麼源泉吸來的能量,以至於它比真相更加壯大?我們看見過藉著共和國之名犯下的謀殺、偷竊與搶掠——而稱之為我們付給自由的必要代價。西塞羅悲嘆羅馬世風日下,崇拜財富——他自己倒有鉅萬家財,帶著百名奴隸往來於他各地的私人別墅。執政官口稱和平與安寧——卻集結軍隊,謀殺那個權力危及他私利的共事者[9] 。元老院口稱自由——卻向我投來各種權力——我不想要,但為了羅馬的存續而被迫接受、使用。難道這是一個毫無出路的謊言麼?
我征服了世界,卻沒有一處安全;我向民眾展示自由,他們卻如遇疾病一般趨避;我鄙視那些我信得過的人,最鍾愛那些會輕易背叛我的人。雖然我領導著一個承繼天命的國家,卻不知我們正向何處去。
我親愛的、我願呼作兒子的甥孫啊,就是這些疑問困擾著那個大家想擁立為國王的人。我羨慕你在阿波羅尼亞度過冬天;我對你學業的報告感到滿意;而且我很高興你跟我的軍團駐在那邊的軍官相處得那麼愉快。但是我確實想念我們的晚間談話。我聊以自慰地想著,今年夏天我們東征時又能再續前言了。我們會行軍越野,以大地為糧倉,殺死我們必須殺的人。這才是男子漢的生活。不問前程,隨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