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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譽道:“比家中好上許多。”
沈和不以為忤,反倒笑了笑:“要讓你從此以後都呆在那山上,遠世俗近自然,你難道也願意嗎?”
也不等沈譽想好如何回答,他先搖了搖頭:“有些事,還是想一想再回答。今日作此之思,明日未必依舊,倘若無恆心,一切都是枉然。”
溫泉旁沈譽收回視線,拾起那個雪球捏在手中,側頭與王宣道:“我們離山辭師那年,正是我叔父離世時。我歸府之際,他已是強弩之末,臨終前將我召到床邊交代後事,他說此咒絕非如外人所傳,是天師府餘孽所為,其中關係在上,而非在下。他還告訴我,他已將族人遣回原籍,若三年後陛下仍在位,命我不可再久留京中,應儘快離去,方能保全性命,否則昔日天師府之難,便是今日沈氏一族的下場。”
王宣安靜聽罷,才低聲道:“他所說的陛下,應當就是先帝罷?他也不曾撐過三年,我記得第二年年初寧王便入京了,那年冬至,先帝便駕崩了。”
“頭一年確實是艱難,我都不知是如何過來的。”沈譽手中動作頓了頓,將雪球擲了出去,“正是從第二年起,這邪咒卻莫名消失了,再也沒聽過因這咒而死的人。”
王宣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下咒的人莫不是先帝,先前你與六皇子往來是為了探尋此事真偽?我還當你是失心瘋了,真要趟這趟渾水了。”
沈譽將手浸進溫泉水中,嘲諷一笑:“師弟放心,我還是很惜命的。不過當初無意中得了一則訊息,六皇子不知為何,突然打探起皇陵的事來,不惜暗中遣人夜入陵墓,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也沒聽過先帝陵墓裡陪葬了什麼奇珍異寶,你說皇陵裡還有什麼值得他如此大費心思?”
王宣何等聰明,當即道:“先帝還活著?”
“活著,或許也和死了差不了多少。”沈譽話音一轉,“前些日子修繕法陣,我本欲向我叔父弟子白息請教,著人打聽,卻發現他已經死了。你不妨猜一猜,他是怎麼個死法。”
王宣道:“你都這般說了,想來此人之死必定離奇非常,若非他殺之故,那就是自己以身試法,一頭鑽進邪術道法中去,落得個悽慘模樣。”
沈譽回想了一會,笑意漸褪,面色換上了肅殺之色,搖頭道:“何止離奇二字可形容!但只一事,他死時雙目怒睜不閉,右臂大半化為漆黑……我這麼說,你可想起什麼來了?”
王宣神色大變,手下意識按在右臂上,緊緊盯著他道:“你是說,他也中了那道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