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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佔有的只有善,佔有得越多,愛也越多。而進入天國的前提則是不斷的懺悔。天國的愛是如何實現呢?請看司提反的演示:
“……死亡的重量早在把他壓下,
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天國,
露出那種使人生出憐憫的臉容,
在這種苦難中向至高的‘主’禱告,
求他寬恕那些迫害他的人們。”
[98]
被眾人用石頭打死的司提反,在臨終前用身體完成了將惡轉化為善的事業。這種來自堅定的理性之光的大愛,向人昭示了走出黑夜的途徑。正如人的慾望是壓制不了的一樣,人性中的善也是永存的。觀看了這種慘烈的演示的“我”,心靈受到很大的刺激,以致在攀爬的路上雙腿搖搖擺擺,如同醉漢。很顯然,“我”是感到深深的自卑。但作為“我”的理性象徵的浮吉爾並不要“我”自卑,他要使“我”的“雙足得到力量”。他要讓“我”明白:痛悔之後必須繼續趕路,作為凡人的“我”雖當不了聖人,卻可以感受天國的神聖。在整個過程中,浮吉爾始終懷著對“我”的本能的信任,透過暗示為“我”撥開迷霧,一層層向核心地帶挺進。
“……如今我清楚看出,
利末人的後代為何不可有產業……”
[99]
“我“在十六歌中進入了更深的認識論。同那些黑沉沉的處所的幽靈的相遇,讓我洞悉了靈魂深處的奧秘。人在認識中,理性所起的作用是很微妙的。它並不是一個固定不動的規則,而是不斷揚棄自身,向著最高理念皈依的過程。如果人不能從認識的操練中反覆產生自由意志,舊的理性就會成為絆腳石,而崇高的理念也會變成空洞的欺騙。此處詩人用“教皇”和“皇帝”來比喻信仰(理念)和現實中的理性,這“兩個太陽”決不能混在一起,或用一個代替另一個。那樣的話,就是導致認識停止,由盲目而產生的大災難降臨。利末人的事業是純理念的事業,若將這種事業同世俗等同,後果不堪設想。同樣羅馬皇帝的事業則是理性指導下的世俗實踐,是執法者在自由選擇中去體會純理念,這個事業當然不同於信仰。一個是階段性的,另一個是最高的,二者相互依存又絕對要區分開,由此構成矛盾的認識論。那麼原始慾望在認識中如何發展呢?詩人說,慾望是沒有善惡之分的,它由信仰的感召而啟動,又由理性對其加以治理和引領,最後它又突破理性的藩籬,同新產生的理性共同構成了自由意志。
“你們在你們的自由中,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