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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失常,他猛一舉手從自己頭上脫下義大利寬簷禮帽;淺亞麻色頭髮(成年人難得有這種顏色的頭髮,只有農民的——特別是白俄羅斯農民家孩子的頭髮往往是這種顏色)使他鮮明固執的外表顯得不那麼冷峻;一頂立陶宛帽子的尖頂盔和那把騎士佩劍的十字形劍柄在長滿綠鏽的盾下方發著閃閃亮光,當他把目光集中到那裡並開始考慮的剎那間,他那蒼白得完全同聖像一樣的臉上出現了分明、嚴肅、冷峻的線條。
瞧他突然急的:披著皺起的溼斗篷,跛腿踩著地毯順梯子飛快地往上跑。他還從來沒有急成這種樣子過,為什麼一時間那樣,滿臉通紅?他還——咳嗽,他還——呼哧呼哧喘著氣,他得了熱病,直打哆嗦:其實,下雨天站在外邊挨淋沒有不鬧病的。最有意思的是他那條跛腿的膝蓋處,褲子全破了,而且——有塊布還吊著呢。因為胸前和背部都鼓脹著,所以裡邊的常禮服在斗篷下稍稍掀起來了,禮服上完好的和撕破的後襟間那條飛舞的扣帶,也露在了外邊。是啊,是啊,尼古拉·阿波羅諾維奇成了個瘸子、駝背,而且——當他順著柔軟的階梯竭力往上跑時,淺亞麻色頭髮沸沸揚揚的,還拖著條尾巴——靠樓梯的牆上掛著一支短槍和一把六葉錘。
他在帶多稜玻璃手把的門前滑了一跤。而當他跑過精光鋥亮的房間時,只覺得自己周圍的房間不過是一種幻象;接著,這幻象在意識門外築起自己朦朧的平面,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當他隨手把走廊上的門關上並當鞋後跟踩得走廊裡回聲四起的時候,他感到自己太陽穴上的血管在猛烈跳動:前額上這些血管的快速跳動,明顯地表示出它們過早的硬化。
他無法自制地跑進自己花哨的房間裡:兩隻綠毛鸚鵡在籠子裡拍起翅膀,拼命叫起來,叫聲使他停止了奔跑,霎時間他愣住了。這時他看到:掉在他腳跟前的一隻張開大嘴的斑豹,接著——他掏起口袋來(尋找書桌鑰匙)。
“啊?”
“見鬼……”
“是丟了?”
“是忘在哪兒了!?”
“請告訴我。”
為了尋找那忘了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