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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在相似的處境中,他得到的是後者而非別的,這一點使他有了難以描述的額外魔力——那種純真的韻味。
然則,他何以領會得如此之遲?又何以如此勉強?其故安在?因為他既未曾有心去求,又沒有真心想要;他既沒有支配他人的需要,又沒有發號施令的興趣;他渴求沉思默想而非積極活動的生活,若非他的生活大勢所趨,他會滿足地再以多年的時間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學生,做一個追求理想的朝聖香客,瀏覽歷史的聖堂,音樂的神殿,以及神話、語言,與理念的花園和森林。而今他既眼看自己被人無情地推進這種積極進取的生活境地(vita activa),對於在他周圍形成的那種熱望、競爭,以及迫切的緊張情形,也就看得更加清楚了。他感到他的純真受到威脅了,再也把持不住了。此時他已體會到:對於上級塞給他的職位,他只有認命了,否則的話,他就要被一種囚禁之感和緬想過去十年自由的念舊之病所困了。而今,因為他對那種認定心理上還沒有完全準備妥當,也就感到暫時離開華爾茲爾和教學區域,前往外面的俗世一遊,無異是一大解脫和輕鬆之舉。
建立已有若干世紀的瑪麗費爾斯修道院,曾經經歷過西方歷史的成長和苦難。它曾有過綻放和衰頹的時期,曾經度過復興與腐朽的日子,曾在各時代和各方面有過卓著的表現。它曾一度成為經院哲學和辯論藝術的中心,至今仍然保有一座巨大的中世神學圖書館,幾經沉滯之後,再度有了榮耀的提升。而後,它又以音樂,以其頗有好評的合唱隊,以及由神父作曲、演奏的彌撒曲和神譚曲,而揚名於世。打從那時起,它就有了一種優美的音樂傳統,半打的栗色木櫃滿貯著音樂的手稿,還有一架全國最好的風琴。而後,這個修道院進入了一個政治時期,同樣的,這也留下了一種傳統,以及某種手腕,在戰爭和野蠻時期,瑪麗費爾斯曾有數次成為一座理性的小島,各黨各派的有心人士,都小心翼翼地彼此協調,到這裡來探求和解的途徑。還有一次——那是它在歷史上的最後一個高潮——瑪麗費爾斯成了一個和平條約的誕生地點,緩和一下凋蔽的民生。其後,一個新的時代展開了,卡斯達裡應運而生,這個修道院表面上採取靜觀的態度,但骨子裡仍然懷有敵意,說不定是出於羅馬的諭旨。教育委員會函請該院惠予接待一個人到該院經院哲學圖書室做一段時間的研究工作,結果遭到婉拒。另外,函邀該院派一位代表出席一次音樂學家研究會,結果亦然。卡斯達裡與該院之間的交往,最初開始於比約擔任該院院長期間,肇因於這位院長暮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