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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世子這是鐵了心,一副靜候河南之變的模樣,也知柏宮扯旗造反,那是十有八九了,早年一起共事,柏宮不止一次同百里子如一幫勳貴提及過,心底萬分佩服的,只有大相國一人,世子鮮卑小兒,難能與其舉大業,這話在腦海裡輾轉一遍,李元之忽的一拍腦門:
“世子在鄴城,可是讓崔儼也彈劾過柏宮?”
這話根本無需回答,彼時崔儼彈劾的勳貴,數不勝數,四貴都在其列,遑論一個柏宮?李元之卻也無需世子回答,心事重重的:
“倒給他起事的好名頭,說是崔儼相逼。”
晏清源嗤的一聲冷笑:“有沒有的,他都會找個藉口。”
說著起身把次間壁上的輿圖一摘,鋪在棺前,幾人目光一落,仔細一盤點,只見西起函谷,北至黃河,南達兩淮,佔了朝廷小半江山,一時間,幾人一片沉默,晏清源想起李文姜的話,沉穩啟口:
“看是十三州,他真造起反來,未必人人服他,我給壽春太守魏平、西兗州刺史邢子才再各去一封書函,提醒他們各自防備。”
這才想起還有個壽春,李元之直搖頭:“我怕壽春獨木難支,四面八圍,全是柏宮的勢力。”
當初辛苦打下的壽春城,拓地千里的功業,極有可能,再次因柏宮而化為泡影,晏清源神情變的有些古怪,手指在輿圖上摩挲片刻,立時起身,說道:
“我先回書房。”
從北宮出來,雪大的直撲人眼,睜都睜不開,晏清源傘也不撐,這一路腳步不停,來到書房,兩個小婢女正抱著膝頭打瞌睡,晏清源咳一聲,把兩人直接從矮凳上驚摔了,一見是他,忙上來見禮。
“過來研墨。”
他丟一句吩咐,拿幹手巾揩把手,在屋裡來回踱了幾步。等婢子研好墨,朝案頭一坐,斟酌著下了筆。
燈芯裡挑了數回,外頭劉響悄無聲息進來時,被婢子伸指壓唇上做了個示意,他便先在一旁靜候著了。
直到見晏清源把筆一放,卻還是低頭沉思,良久,才將信函一一裝封,扭頭一瞥,似早察覺劉響回來了似的,給個眼風,劉響前行幾步,就到眼前來了:
“世子爺算的不錯,大雪阻路,信還沒能……”
這就要要呈上來,晏清源揮手阻了,先不聽,拍手叫來名親衛,吩咐道:
“這幾封信,加急送出去,告訴驛站管事的,多加派幾個人手,一不能丟,二要快。”
親衛急急應下,拔腿頂著風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