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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木,“女人的丈夫呢?沒追上來嗎?”
“沒有。丈夫又有了女人,好像根本就不進家門了,因此他倆才一塊兒跑了出來。”
侍者端來了三明治和紅茶。小野木把飯接過來,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結城賴子此刻大概也正在某個飯店用餐吧?是獨自一人嗎?然而,他不願想到還會另有第二個人。
“我審訊的案子是,”加藤說,“丈夫用棍棒毆打和別的男人相好的妻子。在鄉下。”
小野木已經吃起了三明治。
“致傷三個星期。疑犯本人說,原來是想狠狠揍老婆一頓,要是那樣打死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究竟是有意殺人,還是無意?這個問題就微妙了!解送書上認定是有意。”
加藤把盤中的咖哩飯一掃而光,擦了擦手。
“有趣!真是很好的學習哩!”他一邊取出香菸,一邊說,“妻子一方也訊問過了,她說要和丈夫離婚。不過,不承認與其他男人相好這一事實,理由只是被揍得太狠了,心裡害怕。”
加藤檢察官興致正濃,看樣子很願意談論這個話題。
如果不是辦事人員進來說上司叫他,說不定他的話還會繼續下去。
“兄弟,”從椅子上站起來時,加藤拍了拍小野木的肩膀,“下班回去的時候,喝杯啤酒吧!”
“好啊!哎呀,今天恕我不能奉陪了。”
“看你情緒很成問題呢!怎麼啦?”
“也許是累了。”
“那可得注意。索性再到鄉下去轉一趟嘛!”
加藤很瞭解小野木的興趣。
小野木吃完三明治,啜著紅茶。他突然注意到一本厚厚的書丟在桌子上,就在加藤坐過的位置上,看樣子是他落下的。
小野木漫不經心地把書拿過來看了看。原來是一本很舊的案例集。加藤是個學習迷,似乎經常讀這類東西。
書裡夾著一張紙條,好像是加藤放進去的。小野木把那一頁掀開來。
這是一份判決原件,明治二十四年的陳年舊賬。小野木讀了下去:
對上述被告之蓄意殺人事件,業已審理完畢:
被告富田勘次郎,於明治二十三年十一月以來,即與滋賀縣XX郡XX村小杉與兵衛之次女聰結婚。雖察知聰自明治二十四年三月中便與川村金吉者私通,然並未強行阻止,而依然默許。其時,因有居住橫濱之姓氏不詳男子,屢屢來訪聰。被告遂向聰詢問該人系何種關係者。聰答系甥云云。被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