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黑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問。希凡爾巴恩太太勉強壓制住一個呵欠。“您也許馬上就會聽到它的聲音。飯後是它最活潑的時候。”
我倒很有興趣見到它平日的模樣,因為我還未曾見過一隻如此缺少生氣的活物。它的眼瞼半睜半閉,看著像是一隻瓷鸚鵡。
然而片刻之後,當男主人已入睡,而女主人也在軟椅上睡眼迷糊時,這隻化石似的大鳥卻確確實實張開喙說起話來,調子懶洋洋地拖得很長,極像人們邊打呵欠邊說話的聲音,它嚷著自己僅僅會說的話:“噢,上帝,噢上帝,噢上帝,噢上帝……”
希凡爾巴恩太太被聲音嚇醒了。她以為是自己丈夫在說話,我趁這個機會告訴她,我很願意現在就回自己房裡去歇一會兒。
“也許您能讓我帶些東西去讀。”我添上一句。
她跑出去拿回一張報紙。但是我道謝之後又說:“您這裡沒有書麼?隨便什麼書都行。”
她嘆著氣帶我走上樓梯,指著一個小房間說是我住的客房,隨後非常費勁地開啟走廊裡的一個小櫃,說道“請自便吧”,說完便走開了。我原以為裡面是利口酒,事實上是這座住宅的圖書館,放著一小排積滿灰塵的書籍。我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人們往往在這樣的住宅裡發現意料不到的寶物。但是裡面僅有兩本唱歌書,三卷本的舊版《土地和海洋》,公元某某年布魯塞爾一次國際博覽會的目錄,還有一本法語會話小字典。
正當我午休後略略盥洗時,侍女敲敲門帶進一位先生。來人是協會的秘書,要和我談工作。他抱怨門票預售情況非常糟糕,以致他們幾乎難以支付大廳租費。問我是否不滿意酬勞如此微薄。但是當我建議乾脆取消這場朗誦會時,他又完全不同意。他只是顧慮重重的嘆息著,隨即又問:“要不要我去裝飾一下會場?”
“裝飾會場?不,沒有必要。”
“那裡已經有兩面旗幟了,”他低聲下氣地引誘我同意他的建議。他最後總算走了。直到我那位恢復了精神的主人款待我飲茶時,我的情緒才開始重新好轉。除了茶,還有黃油點心、甘蔗甜酒和一種藥酒。
傍晚時,我們三人一起去了“金錨”酒店。成群結隊的人紛紛擁向這幢大樓,我不禁驚訝萬分,但是這些人立即全都消失在底層一間大廳的雙扇門後,當我們登上通向第三層的樓梯時,周圍便安靜多了。
“底層出了什麼事?”我問協會秘書。
“嗯,每逢週六便舉行啤酒音樂會。”
在希凡爾巴恩先生還沒離開我們去啤酒大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