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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位善良的太太便在一陣突發的熱情中抓住我的手,狂喜地緊握著,輕聲地對我說:“啊,我非常喜歡這個晚會。”
“為什麼?”我僅能夠這麼問,因為同我原來揣測的恰恰相反。
“哎呀,”她誠懇地告訴我,“人們能夠再一次真正開懷歡笑,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啦!”
她說著急匆匆跑開了,活像一個在自己生日那天清晨起床的孩子。
這下子可要糟了。
我匆匆衝到秘書身邊:“人們究竟以為我要做什麼報告?”我焦急地喊叫道,“我覺得他們所期待的並非文學晚會,而是別的完全不相干的東西。”
啊,他結結巴巴地小聲回答我,他不可能知道別人怎麼想。人們料想我會講些有趣的事情,也許還會唱唱歌,其餘的一切便都是我自己的事——總之,我這次倒黴旅行難道不就是……
我把他趕了出去,獨自一人心情沮喪地等候在冰冷的小房間裡,直到協會秘書又進來把我帶到了大廳,那裡約摸擺著二十排椅子,其中有三四排已經坐了人。小小的講壇後面牆上釘著一面協會的旗幟。整個情景令人厭惡。不過我還是站在了講臺邊,旗幟鮮豔奪目,煤氣燈光在我的水杯裡閃爍不定,稀稀落落的聽眾散坐著,等待著,希凡爾巴恩先生和夫人坐在最前排。事到如今,我也只得開始朗誦了。
我按自己的喜好朗誦了一首詩。人人屏息靜聽著——可是當我竊竊自喜地讀第二首時,樓下鼓鈸驟鳴,盛大的啤酒音樂會開始了。我氣極了,以致撞翻了水杯。對於我的失態,人們報以開懷大笑。
我朗誦完第三首詩時,朝大廳瞥了一眼。一行傻笑著的、冷淡的、失望的、憤怒的臉龐正望著我,大概有六個人不高興地站起身來離開了這令人不快的會場,我多麼想和他們一起離開呀。但是,我僅僅休息了一會兒,接著又以儘可能壓倒樓下音樂的高聲往下說道:“很遺憾這裡似乎出了點誤會,我不是一個滑稽演員,而是一個文學家,一種有點特別的人,一個詩人,由於各位還坐在這裡,我現在給大家朗誦一篇小說。”
我的話音未落,又有幾個人站起身走了。
但是剩下的聽眾卻從越來越稀疏的座位向前挪動,圍攏到了講臺近旁。還有大約二十多人,我便繼續朗誦,盡我的職責,不過盡力精簡壓縮內容,以便在半小時內結束朗誦,使大家可以回家。希凡爾巴恩太太用她胖胖的小手使勁為我鼓掌,但是孤零零的掌聲令人難堪,她漲紅臉住了手。
柯艾爾堡第一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