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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上的雪。他樵淬蒼白的臉又一次讓伯曼感到驚訝。他跪在長凳前。就像一個虔誠的仟悔者,在進行絕望的祈禱。
約翰尼的手變冷了,然後完全麻木了。融化的雪從他手指流下。他仔細檢視長凳久經風雨的表面。它曾是綠邊的,但現在大部分漆都已脫落了。兩顆生鏽的螺絲釘把椅背釘在長凳上。
他雙手抓住長凳,突然,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他以前從沒這麼強烈的感覺,以後也只再感覺過一次。他皺著眉,凝視著長凳,雙手緊緊地抓著它。它是……一個夏天的長凳。
幾百個人在這兒坐過,傾聽…上帝保佑美國”,傾聽“星條旗永不落”(“要善待鴨子……因為一隻鴨子可能是某人的母親……”),傾聽羅克堡美州豹隊的戰歌……夏天的綠葉,秋天的薄霧。大鼓的咚咚聲。喇叭渾厚的音調。學校樂隊的制服……因為一隻鴨子……可能是……某人的母親……
晴朗的夏天,人們坐在這裡傾聽。鼓掌,手裡拿著節目單。
但今天早晨,一個殺手坐在這裡。約翰尼可以感覺到他。
黑色的樹枝映著灰色的即將下雪的天空,像神秘的文字。他(我)正坐在這裡,抽著煙,在等待,感覺非常好,覺得他(我)可以輕輕鬆鬆地跳到世界屋脊。哼著一首搖滾樂隊的歌。搞不清到底是哪首歌,但很清楚一切都……什麼?
很好。一切都很好,一切都是灰色的,快要下雪了,我很……
“光滑,”約翰尼哺哺自語,“我很光滑,非常光滑。”
伯曼探過身,在呼嘯的風中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什麼?”
“光滑。”約翰尼重複道。他抬頭看著伯曼,警長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約翰尼的眼睛冷漠得不像人的眼睛。他的黑髮在蒼白的臉邊狂舞,黑暗的天空上狂風怒吼。他的手似乎焊到長凳上。
“我他媽的這麼光滑。”他清晰地說。嘴角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伯曼相信,他的眼睛穿透了自己。沒有人能裝出這種微笑的。最可怕的是……這使他想起某個人。那微笑…。那說話的語氣……約翰·史密斯消失了,他似乎被另一個人代替了。在他的臉後面,藏著另一張臉,殺手的臉。
某個他認識的人的臉。
“永遠抓不住我,因為我太光滑了。”他發出一陣自信、嘲弄的笑聲,“每次我都穿上它,如果她們抓……或咬……她們抓不住我……因為我太光滑了!”他的聲音變成得意,瘋狂的尖叫,壓過了呼嘯的狂風。伯曼又退了一步,全身直起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