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威廉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選我為其成員,同時使我擁有同於執政官的投票權,並授予我指揮軍隊的權力。元老院命我為代理大法官,與執政官一起“防範國家遭受損害”。同年,由於兩位執政官陣亡,人民又選我為執政官和重整國計的三人之一。
我迫使那些刺死我父親的人流亡域外,依法律程式懲辦其罪;之後他們向共和國開戰,我兩次在戰場上將之擊敗……
這便是我今天上午早些時候在信中向你提起的那篇自述的開頭,它敘說了我對羅馬做過的事情和事務。有一個鐘點,我臥在躺椅上假裝打盹,好讓菲利普斯少費點兒心,其間我再次想起這份自述,想起撰寫時的情勢。它將被銘刻在銅表上,貼放銅表的廊柱位於我陵墓的入口。廊柱有足夠的地方承載六個這樣的銅表,每個銅表可排列五十行,每行六十字。因此,我的自傳必須限制在一萬八千字的篇幅之內。
我不得不在這樣的條件下寫自己,這些條件也許看似武斷,在我看來卻全然恰當;因為,正如我的自述得去適應這樣一種公共的必要性,我這一生也如此。正如我一生的行動那樣,這些詞句掩蓋的真相至少不少於它們所揭示的分量;真相將會潛藏在銘文底下的什麼地方,在銘文環繞的緻密石頭裡。這也同樣恰當;因為,我在隱秘中度過了大半的人生。透露心跡於我從來不是上策。
少年不認識自己的無知,這是幸運的;因為如果他認識,就不會有勇氣去養成隱忍的習慣。也許是血肉之軀的某種本能預防了這樣的認識,才讓男孩可以變成男人,用一生來看見自己生存的荒誕。
十八歲那年春天我在阿波羅尼亞學習,接到尤利烏斯·愷撒的死訊,那時我自然是無知的……我對尤利烏斯·愷撒的忠誠常常被人稱道;可是,尼古拉烏斯,我向你發誓,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過這個人。他遇刺前一年,我跟隨他在西班牙作戰;他是我舅公,在我認識的人當中至為顯赫;他的信賴讓我深受榮耀;我也知道他打算收養我,立我為繼承人。
儘管時隔近六十年,我還記得我在操練的野地上接到我舅公尤利烏斯死訊的那天下午。當時梅賽納斯、阿格里帕,還有薩爾維迭努斯都在。我母親的一個僕人將信件交到我手裡,記得看了信,我就像受痛一樣叫喊了出來。
但是起初那個瞬間,尼古拉烏斯,我並無感情;那痛苦的叫喊像是從另一個喉嚨發出的。然後我全身發冷,離開了朋友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