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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也是知道疼的,不然儀兒的娘也不會日日喊頭痛。
可是儀兒太過年幼,我要劃開的傷口又不會太小,儀兒肯定會疼的受不了。
胡為民問我有沒有可以給鬼止疼的符,我說:
“沒有,所有的符要麼殺鬼,要麼束鬼,就是沒有給鬼止疼的。”
胡為民看著儀兒怯怯的樣子不忍心:
“你等等,我去買點止疼的藥給她吃。”
我搖搖頭:
“沒用,面板要生生劃開,吃什麼藥都止不住那種疼。”
懷平王抱著儀兒的手在發抖:
“看看本王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儀兒止疼?不管是血是肉都可以。”
我嘆了口氣:
“我用自己的血浸了這幅心肺,可以保它在儀兒的身體裡不疼。但是身上的傷口,只能靠儀兒自己忍了。”
儀兒看我們幾個大人沒了辦法,伸手揪著我的袖子說:
“很疼嗎?儀兒可不可以不要這個東西?”
我不知道怎麼哄儀兒,只能實話實說:
“如果不要這個東西,儀兒以後就見不到娘和所有人了。”
儀兒小小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然後鬆開我的袖子,轉身趴進了懷平王的懷裡:
“祖父抱緊儀兒,儀兒就不怕疼了。”
懷平王緊緊地抱著儀兒的小身子:
“山橋,快刀輕劃,免得儀兒太疼。”
我深吸一口氣,雖然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顫抖,也只能強迫自己冷靜。
儀兒的背劃開了,裡面的脊骨碎成好幾截,小小的肚子因為沒有心肺而顯得空洞洞的。
我小心翼翼地把紙娃娃的心肺給她放進去,又把脊骨擺正,然後捏住面板讓胡為民把他的大腿皮敷上去。
從頭到尾,儀兒只是咬牙嗚嗚著,卻沒有一絲掙扎。
胡為民忍不住誇儀兒:
“好厲害,不愧是懷平王的後代。這要是長大了,肯定能做個威武霸氣的女將軍。”
我狠狠地戳了胡為民一下:
“不會說話就閉嘴,哪裡就少了你這一句了?”
胡為民還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結果儀兒一開口,胡為民就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只有人才能長大,儀兒已經死了,儀兒現在是鬼,不可能長大了。”
儀兒終究是孩子,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還不懂這些事讓人多麼心酸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