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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讓我詫異。我師徒二人衣衫襤褸,漂泊流浪,居無定所,路遇不平便拔刀相助,除奸懲惡,卻從不偷盜強搶,師傅謂之江湖俠義之道,如今卻說出此等話來。
師傅又說,身將死,不言道;行從善,贖於心。
有人欺我,該怎樣?
自強。
有人叛我,該怎樣?
自省。
輕我呢?
自愛。
愛我呢?
自重。
張無極,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面?
天下之大。有緣再見。
張無極,我要走了,你多保重。記得把褲子縫一縫,都走光了。
師傅翻了一下身,說,記住我的話:知你姓名者,滅其口;殺人留印;不可相信女人。
我對張無極跪倒,磕了三個響頭,算是拜師禮,卻從始至終沒喊他一聲師傅。
未及走遠,師傅喊,沙珂,把打狗棒帶上。真不識貨!
第02節 一人,一馬,走天下
我生性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甚至於不喜歡光亮,在有亮光的環境裡睡覺,一定要矇住眼睛才能睡得安穩。獨闖江湖以來,山南是我踏足的第一個城鎮,就遭遇了快刀司馬班,這更加重了我對人多之地的厭惡感。
我在鬧市殺了快刀班,這事太過張揚,需要儘快脫身,否則勢必要惹上官司,雖然我自信官府的捕快未必擒得了我,但難免徒增事端,況且快刀班有無同謀還未可知。念及此,我快步鑽入人群,左晃右閃,趁官府未及閉城設卡之機出了南城門,遁入小道,奔西南而行。
遁出城門一路,有四個商客打扮的人左右不離。每次放眼四面,總有這四個人出現在視線裡,目光所至,對方便放緩動作,或是有意偏離些方向,明顯的心懷不善。這四人的腳力與外形身份不甚相符,於是我斷定又有禍事要接踵而至了。
師傅雖然沒有教我打鬥的招式,卻有傳授一流的奔命之道,所以歹徒一時間也奈何不了我。
出了城門,四面開闊,追客沒有了遮掩之物,一時間暴露無疑,索性也不再躲閃,分左右包抄,加緊步伐直撲過來。
師傅經常偷襲熟睡的猛獸,以此來激發我的逃命速度,還經常派我追野兔、擒山雞、捉水鴨,給他烤了吃,因此行出數里之後我又知道這四人絕非善類。
屋漏偏逢連天雨,迎面一個方圓十數丈的水灣阻住去路。如今之際是要施展一下身手了,即便是沒有身手也要裝腔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