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1970年代中期,京東農村的元旦後 (第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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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後面端詳著,彷彿要聽這崩爆米花的講故事一般。這時,崩爆米花的男子收起笑臉,嚴肅地站了起來,一隻手提著黑肚子壓力鍋,一隻手提著一隻加了一尺寬的黑皮子做邊兒厚蛇皮袋子,那黑皮子上面有一個特意鑿出來的孔洞,壓力鍋的手柄被他熟練地塞進孔洞,與此同時,男子一隻手拿著墊布握住了手柄,一隻腳隔著黑皮子踩住了壓力鍋的黑肚子,緊跟著他用力將手柄一扳,只聽得“嘭”的一聲大響,黑肚子裡的玉米粒兒已經變成了盛開綻放的爆米花!剛出鍋的爆米花又熱又香又脆,饞得謝新與國建飛也似地跑回家去取玉米粒兒來崩爆米花。
與燕郊男子崩出的如花盛開的爆米花相比,小腳奶奶李玉容用柴鍋炒出的玉米粒兒就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看起來黑不溜秋的,二姑明月管它叫“玉米豆兒”。雖是看著不入眼,但這種柴鍋炒出來的玉米豆兒卻令青壯年們的喜愛,它極有嚼頭兒,咀嚼起來滿口生香,那是食物天然的精華與食者消化器官充分親密地接觸之後生出來的,它就好比用石磨磨出來的豆類的漿狀物一般散發出誘人的勾人魂魄的味道。青壯年們用他們嘴裡的牙齒、舌頭、唾液輕鬆地將這一過程完成,當玉米豆兒的糊香氣息在成年人的口中盪漾,當謝新與國建的小狗兒一樣的鼻子嗅到那股沁人心脾的糊香味道的時候,口中便由不得生出口水來,於是他倆也抓上一把玉米豆兒然後學著大人的樣子將其快速地一顆接一顆地拋入口中,然而那玉米豆兒卻著實擱疼了他倆的牙,尚未長成的兒童的牙齒暫時還對付不了那東西,他們還沒有能力自己將那怪模怪樣的玉米豆兒咬成八掰兒,之後再在咀嚼成糊狀令其散發出醉人的糊香!與其相類似的還有黃豆與鐵蠶豆,那滴流圓的黃豆被小腳奶奶李玉容用柴鍋炒熟後也就成了人們聊天磨牙時的小吃食,對於牙口兒好的人而言,上下槽牙一磕碰便能輕易將口中的黃豆、蠶豆咬成八掰兒,進而咀嚼攪拌成糊狀,那未嘗不是一種享受!對於嗜酒者如劉振東等人而言,那熟黃豆可以充當下酒菜,他們硬邦邦的槽牙簡直就是專門用來對付玉米豆兒、炒黃豆以及鐵蠶豆用的,一口65度的二鍋頭進口入肚之後,再嗑上幾顆這類小吃食,他們可以很快地進入到愉悅的狀態!
(四十一)
而讓謝新、國建這樣的孩子真正翹首盼望的,不是這些個小吃食,而是花生和瓜子。打從秋日的暖陽和風催熟了向日葵之後,打從他們迫不及待地品嚐了帶漿汁的生花生、生瓜子之後,打從那生花生、生瓜子被晾乾儲存起來之後,他們的心便時時地激動一下;在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