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博古與洛甫 (第5/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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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中央政府再排擠出去,把中央政府的領導交給別人。
交給誰,筆記中沒有言明,括號中提到“項英回來後”,是否暗指把領導權交給當時是政府副主席之一的項英?很難說。洛甫在筆記中繼續寫道:
我不在中央政府時期,博古等公開批評中央文牘主義,在背後攻擊我,直到快要出發長征以前,我才從閩贛回來。
當時政府是不是真有文牘主義?公開批評是不是攻擊?後人只能存疑,洛甫繼續寫道:
當時關於長征的一切準備工作,均由以李德、博古、周恩來三人所主持的“最高三人團”決定。我記得他們規定了中央政府可以攜帶的中級幹部數目字,我就提出了名單交給他們批准。
在出發以前,“最高三人團”要把我們一律分散到各軍團去(後因毛澤東提議未分散),我當時感覺得我已經處於無權的地位,我心裡很不滿意。記得在出發前有一天,澤東同志同我閒談,我把這些不滿意向他坦白了。從此,我同澤東同志接近起來。他要我同他和王稼祥同志住在一起——這樣就形成了以毛澤東同志為首的反對李德、博古領導的“中央隊三人集團”。給遵義會議的偉大勝利放下了(原文如此——筆者注)物質基礎。
這段筆記的內容是非常豐富的,也是值得後人深深研究的。歷史的書頁可以來回翻閱,使非當事人有了前後眼。洛甫的整風筆記在延安整風的條件下未必全是真心話,但也不乏實情。因為長征中的當事人都在,他不能把沒有的說成有,“最高三人團”要把機關人員分散到各軍團去(這是拆轎子的方法),而由於毛澤東提議才沒有分散(這是組裝轎子的方法),應該是實情,不然,毛澤東會出來說明。當時,博古卻處在被整的地位,能否有充分的解釋機會?在“解釋就是不虛心”的壓力下,是否有索性包下來的心理?都很難說。別人對他的批評指責是否公允也很難說。在寧都會議上,毛澤東同志不也被剝奪了發言權嗎?廬山會議上的彭、黃、張、周,文革中的劉少奇……不也失去過申訴機會嗎?
歷史,是嚴酷的。一個人的功過是非、休慼榮辱,總要留下他的足跡。它告誡人們,不要製造冤案,不要違背正義,不要扼殺真理,人人最終都要站在歷史明鏡前顯露真容。
歷史的畫頁又翻到湘江西岸,資水河邊。洛甫勸博古,不要把王稼祥傾向於毛澤東的表現看得過分嚴重。其實,也等於說不要把“中央隊三人集團”看得過分嚴重。其實已經十分嚴重,他們已經為改換領導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