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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比問。
“哦,他遇到蘇克埃林人在白令地區的激烈戰鬥。上次我聽說他被打死了,”海豹獵人說,“他一下子就被打死了。”
“我聽說他們砍下了他韻頭。”李•斯科爾斯比說。
“不,你們都錯了。”酒吧服務員說,“我知道,因為我認識一個跟他在一起的因紐特人。大概是他們在庫頁島[ 庫頁島(Sakhalin),在俄羅斯東北部,也。稱薩哈林島] 的什麼地方露營,後來發生了雪崩。格魯曼被埋在萬噸巨石下,那個因紐特人親眼看見的。”
“我不明白的是,”李•斯科爾斯比說,他舉著酒瓶讓了一圈,“那人在幹什麼。也許他在勘探石油?或者他是一名軍人?或是和哲學有關?薩姆,你剛才說什麼測量,那是什麼?”
“他們在測量星光,還有極光。他對極光有股熱情,不過我想他的興趣主要還是在廢墟和古老的東西上。”
“我知道誰能告訴你更多,”海豹獵人說,“山頂上有個天文臺,屬於皇家莫斯科學院,他們能告訴你。我知道他曾經不止一次到過那裡。”
“李,你打聽這些究竟要幹什麼?”薩姆•坎西諾問。
“他欠我一筆錢。”李•斯科爾斯比說。
這個解釋很令人滿意,於是他們立刻不再好奇。話題又轉到每個人都關心的事情:正在他們周圍發生的、誰也不明白的災難性的變化。
“那些漁民,”海豹獵人說,“他們說可以一直把船開到新世界裡。”
“有一個新世界嗎?”李•斯科爾斯比問。
“只要這該死的霧一散,我們就能知道。”海豹獵人充滿自信地說,“這事剛發生時,我剛好在皮船上望著北方。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看見的一切。陸地不僅沒有在地平線那邊消失,反而一直延伸著。不管我能看多遠,我看見的永遠是陸地、海岸線、山脈、港口、綠樹、玉米地,一直延伸到天空裡。我告訴你們,我的朋友,那景觀,即使用上五十年的路程都值得去看一看。本來我可以頭也不回地一直劃到天那邊,划進那片平靜的大海,但後來起了大霧……”
“從沒見過這樣的霧,”薩姆•坎西諾嘟囔著,“這霧可能要持續一個月,也許更長。但你想從斯坦尼斯勞斯•格魯曼那裡要回錢來,那你的運氣可真是夠糟糕的,李。這人已經死了。”
“啊!我想起來他的韃靼名字了!”海豹獵人說,“我剛想起來他們在鑽孔的時候叫他的名字,聽上去像是叫約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