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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簌簌響了幾聲,吳策從樹上掠下來,恭敬拱手道:“屬下在。”
“你一直在這裡?”
吳策笑了笑:“不,屬下本來是在辦大帥的一件事,突然聽說府裡出了事才趕過來的。”
“嗯……”朱標沉吟道,“你什麼時候到的?”
吳策笑眯眯地道:“在六出白回來的時候。”
一邊說著這句話,他還一邊低頭看了看蹭在朱標腿邊的白色狗子。
六出白兇狠地瞪起眼睛,發出警告的低吼聲,渾身的毛髮都小小的炸了一圈。
朱標瞥一眼吳策,他還是老樣子,笑得很奸詐陰險,卻帶著那股子很恭敬的味道,有種莫名其妙的忠心感覺。
“父親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屬下不知。”吳策道,“但是約莫著也快了,屬下這次回來,還帶了別人。”
“帶了誰?”
“公子您的師父。”
吳策說完就又補了一句:“是普通的師父,教習詩書的。”
朱標有點驚訝,但一想其實也是時候了,於是點點頭:“你忙吧,多注意帥府的安全。”
吳策深深地低下頭去:“是。”
修整了一番,第二天下午朱標才發現這普通的師父一點也不普通。
李善長是個什麼都會一些的人才,只要是老朱同志想要的,他都能想出辦法弄來一點。包括人才。
這一年就是個人才豐收年,劉基、宋濂、章溢、葉琛都被他推薦到了應天府來,這裡面的宋濂,就是朱元璋安排給朱標的師父。
朱標所知道的關於宋濂最著名的作品,就是那篇《送東陽馬生序》,他上初中的時候背了好久,現在一提起來,也滿腦子都是句子,還是忘不掉——天大寒,硯冰堅,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
寫得很好,但是真的好難背。
到了馬秀英特地吩咐收拾出來的地方,宋濂早已經等在了裡面。
他今年已經五十歲了,對古代人來說不是個年輕歲數,但是在這靈氣充沛的世界裡,倒也就算不上是個大歲數了,可以說是不上不下,鬍子白了一些,頭髮也墜上雪花,腰桿卻還挺得筆直。
也許是為了留下好印象,宋濂把自己收拾得特別乾淨,著裝也很整潔,有些長的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嘴抿得很緊,把下顎的線條都連帶著繃緊了,朱標一進來,他就瞪起了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這是天生的好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