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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三日不見如過三秋,樓淮祀、衛繁三日不見, 如隔三十秋, 二人頭挨著頭, 嘴裡咕咕嘰嘰少說也說有一車的話,只這些沒用,又囉嗦, 拉拉雜雜,東南西北, 只沒一句值得記在心中的。
俞子離實在待不下去, 暗自慶幸當初堅持獨居一宅, 日日與這對小夫妻相對,減身減壽。
“衛妹妹, 你在外帶了什麼土儀回來?”樓淮祀看著這一罈罈一罐罐的, 還有粗陋的草編蔑席、草籃、草簍, 雜七雜八有用沒用的一堆。
衛繁將寡兒村的事告訴了樓淮祀,道:“我本想出點銀錢, 可李姐姐與李姐夫都說不要,我便買了好些草編回來,聊表心意。”她蹙眉又羞澀, “草編之物價賤, 我一氣買了兩船……”她買得大方爽快,等船到棲州內城碼頭,忽得發現好似這些草繩、草籃的沒甚用處。
樓淮祀這才發現腳伕還在一挑一挑地送來草編物,他取下一頂草帽看了看, 粗糙得很,拿在手上端詳半天也不願往自己頭上擱。
衛繁也有草帽,金絲草篦得細如髮絲,與銀線纏繞成股,編出的帽子細密光潔,流光一現,與這些草帽天差地別。
“要不,我們拿草蓆鋪在地上?”衛繁提議。
“不好,扎人。”樓淮祀搖頭,嫌棄道,“這些草蓆手藝太粗,上頭還有毛刺。”他們也有帶席子過來,象牙編的,玉石穿的,犯不著將就用這些草蓆。
“那好似,都沒甚用處。”衛繁垂頭踢了踢腳。草帽、草蓆用不上,草繩那就沒用處。
樓淮祀笑道:“不打緊,多買幾船也無妨。我們自己用不上,拿去與牛叔的一般手下用,他們在外頭走動,剛好拿來遮陽。”
“好極了,不然也只白廢在庫房中。”衛繁高興地一拍手。
綠萼等人見她們夫妻二人三言兩語就調派了兩船的草編物,都暗暗鬆了一口氣,衛繁拿銀錢問寡兒村買這些草編時,她們四人也沒想到物賤如此,滿滿當當裝了兩船回來。
綠萼嫌這二人說起話來沒完沒了,便道:“小娘子小郎君,都在外頭走得一身汗,好好沐浴一番再說話。”
樓淮祀與衛繁一想也是,雙雙進屋各自去洗漱。
棲州的內居大都是木地板,鋪著席子,對開門與窗,貪些風吹過屋的涼快。府衙的這間小花廳被綠蟻等人收拾得極為細緻,花草、魚缸錯落有致,綠意盎然中平添一絲涼意。
樓淮祀散著一頭溼溚溚的長髮,披了一件紗袍,屐著一雙木屐,踢踢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