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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地進來等衛繁,見矮几上擺著從澤棲帶來的一隻兩個拳頭大的小罈子,用泥封了口,八成是魚酢等物。直等得衛繁沐浴淨身出來,跪坐在幾前涼墊上,笑道:“不是魚酢,是蝦醬,用蝦子醃出的醬。”
綠萼叫外頭粗婦用小錘子敲掉泥封,取了一小碟出來,嘟嘴道:“這蝦醬又鹹又腥,實不知有什麼吃頭。”
樓淮祀看著碟中濃稠土褐色的蝦醬,鹹腥中還有些些鮮味:“這是佐菜還是佐酒?”
衛繁道:“我看澤棲農家拿來佐飯的。我買了一罈來,試看看別的吃法。”她在澤棲,去了寡兒村,又去了澤棲縣衙,嚐了好些農家菜。澤棲多水澤,魚、蝦、蟹、貝是不缺的,除卻剛從河中撈出的,還有各種酢、醬、鯗。農家吃法粗放,大都蒸了燉了就飯,一碟能就一碗飯。鹹、鮮、香外,腥氣兼齁口,她各樣都買了兩壇,想著如何賤物精做。
樓淮祀見她笑靨如花,跟著笑,趴在案上注視著她:“妹妹出去,倒還尋著不少好東西。”
衛繁如了意,也就她家樓哥哥覺得她買得這些酢醬是好物:“我還尋了另一樣好玩的。”
“是什麼?”樓淮祀極為捧場,衛繁說得神秘,他便湊過去好奇求知。
衛繁一揚秀眉,問道:“樓哥哥,你怕蟲子嗎?”
“不喜,怕也不至於。”樓淮祀可沒忘掉他被蟲蚊咬得滿身包的事。
衛繁笑起來,眉眼彎得好似新月,她貼在樓淮祀耳畔,道:“樓哥哥,我問村中小童買好一籠蟲子來。”
樓淮祀這回真心不解,問道:“鬥蟲?”
衛繁搖了搖頭:“才不是,與我阿兄拿來鬥蟲的蟲子大不相同。”衛家嘛,老祖宗就是喜愛玩蟲的,野墳堆裡都敢去抓蟲,衛放要不是跟俞子離鬥蟲,虧出二兩血,估摸著還在滿大街尋“常勝將軍”。只沒想到,衛放與俞子離一役後,灰心喪氣退出了鬥蟲大業,衛繁倒接過了玩蟲的家傳。
“怎個不同法。”樓淮祀這回是真起了興致,還琢磨著棲州鬥蟲用的不是促織。
衛繁神色間滿是愉悅,仿是無意得了異寶,又想藏掩一會,又想要與人炫耀 ,在那自樂了半晌,才叫綠俏去把蟲籠拿來。綠俏不多時就拎了一個圓圓的草籠回來,有提手,有草蓋。
衛繁又叫拿盤子,倒了好幾只出來:“它們被扯了翅膀,不會飛逃。”
樓淮祀一看,原來是一堆色彩絢爛背有硬殼的蟲子,或墨綠、或銅綠,或草青、或澄黃、或豔紅,背殼流彩,光澤奪目,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