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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穿著米色的套頭毛衣,裡面是件帶領針的白襯衫,長褲也是白色,一身打扮極其的休閒、利落,他的臉卻黑得夠可以,他就這樣朝任司徒走去,雙眼裡沒有一絲光。
此刻徑直朝任司徒走來的這個男人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也並不顯得咄咄逼人,可還是令任司徒頓感心虛,趕忙從盛嘉言背上滑了下來。
是的,前所未有的心虛。
比曾經被揭雨晴質問“你是喜歡盛嘉言的吧?”時還要心虛,彷彿身體已經先頭腦一步認同了——自己應該對這個男人保持忠誠。
可她雙腳一落地,腳踝就震得生疼,加之本來就喝了酒頭重腳輕,在她又痛又暈地直皺眉的同時,盛嘉言眼疾手快地伸手搭了一把,任司徒被他摟著肩才勉強站定,下意識就說了聲:“謝謝。”
這樣一來二去,落在旁觀者眼裡反倒成了故意。
可時鐘一言不發,就只是看著面前的這對男女,甚至嘴角帶上了一絲微笑。任司徒被他看得心裡七上八下,語氣難免有些艱澀:“你怎麼在這兒?”
“以為你和孫瑤在喝悶酒,就說帶兩瓶酒過來陪陪你,只是沒想到……”時鐘的目光掠過她身旁的盛嘉言,繼而身體稍稍朝任司徒傾了過來,微微一嗅,沁入鼻尖的全是這個女人身上的酒氣,“……你喝得這麼開心,應該不需要我作陪了。”
“……”
“告辭。”
時鐘說完竟真的要繞過任司徒、徑直朝門外走去似的,他與她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任司徒挽留他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了,時鐘卻也在這時,短暫地停下了腳步——
時鐘稍一低頭就湊到了任司徒耳邊,低語道:“他終於表態,可喜可賀。”
任司徒的拳頭不知不覺地捏得死緊,“我……”
可她能說什麼?
盛嘉言方才那席話,不正是她期待了多年的麼?可為什麼期待多年的話終於說出了口,任司徒還沒來得及驚詫於自己竟一點兒也沒有欣喜若狂的感覺,就已經跌入了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帶給她的滿腔的不知所措中。
她是如此支吾,時鐘的話卻說得如此平靜、連貫,彷彿早已料到,早有心理準備,“原諒我不死心地再問一句,我在你這裡的利用價值是不是已經沒了?”
盛嘉言其實就站在一旁,掌心還扣著這女人的另一側肩頭,時鐘的聲音再平靜無瀾,也如龍捲風般襲進了他的耳中——
盛嘉言那麼縝密的心思,幾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不等